那么她最舒服的方式,放的應該是左邊口袋。
他們進行了一段模擬發現,如果要將胰島素的瓶子放在右邊口袋,這確實非常不順手。
不過很快又有一個發現——
在結合那個小護士的口供,他們知道,這個李潔在一進屋后,應該就脫下了羽絨外套。
這個外套一直都掛在衣架上。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難道李潔去洗手間弄胰島素的時候,再次把衣服穿上,出來又再次把衣服脫下?
這太迂回了吧。
應該是還有另外的可能。
同時還有一個可疑之處,那就是徐振邦。
在視頻中顯示,在昨夜案發前,徐振邦曾經兩次進出醫院。
他來這里的目的是做什么呢?
……
清晨六點,徐振邦到了醫院。
他在見到兩位死者——張鳳嬌和李潔之后,情緒悲痛,但是悲痛得很怪。
他的悲痛,好像時不時地會被分心,他一會兒按著頭,一會兒搓著手,一會兒又像是很生氣。
總之悲痛、憤怒、慌張、克制,各式各樣的情緒,都體現在他細微的動作上頭。
“你別太難過了。”祝君富為徐振邦倒了一杯咖啡。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他嘴里不住地說道。
“我們查過,你在昨晚是到過這家醫院是嗎?”
祝君富轉頭看著徐振邦,“還來來回回了兩次。”
“嗯。是,我來看她,看張鳳嬌。”
“那為什么會來了兩次?”
“哦,我東西忘拿了,回來拿,我錢包放在病房里了。第二次回來拿了錢包之后,很快就走了。”
這個回答,徐振邦就像是隨便找了個借口一樣。
而之后徐振邦并不配合,以心情實在難受為由,終止了談話。
在一天之后。
一個奇怪的消息,傳到了鮑余和祝君富這里——徐泰不見了。
沒去上學,手機關機,就連徐振邦也聯系不到徐泰。
這個徐泰,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完全不知所蹤。
……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徐泰,正坐在一輛破舊的長途巴士上。
至于要去哪兒,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需要轉很多趟車,離開福州,離得越遠越好。
這是張鳳嬌要求他做的。
兩天前的那晚,他最后一次在病床前見到張鳳嬌。
張鳳嬌對他說,“兒子,我希望你能聽媽媽的話,離開這里,就帶一些路費,然后到一個越遠越好的城市去。”
“不要和我聯系,也不要和你爸聯系,誰都不要聯系,一個人獨自生活,一年之后你再回來。”
這太荒唐了,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說的話嗎?
徐泰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張鳳嬌會有這樣的安排,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