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富看著靈月桂,沒有回答。
他是愛著靈月桂的,可是她需要時間。
“我要走了。”靈月桂說。
“靈月桂,我們可不……”
他想說,“我們可不可以忘記過去,再在一起”之類的。
可是這些話,卻怎么也是咽著忍著。
靈月桂雙手環過祝君富的腰間,而后將頭貼在他的胸前,感受他懷中的溫暖,輕聲說道:
“祝君富,我是真的忘不了那畫面,你從我的身邊跑向她,然后我們又看著她死在我們面前。”
“我……我的心真的很復雜,我做不到和你重新開始,好像一看見你,就會想到她,我想你也同樣這樣的吧。既然如此……”
靈月桂閉著眼輕聲嘆息,“我想先去追我的夢想了,你不要等我了,好嗎?”
“我會等。”祝君富看著靈月桂說。
他現在所要等的,就是時間過去。
忽然,手機響了。
是鮑余打來的,現在這個時間,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
“有案件發生了嗎?”靈月桂問。
“可能是。”
“去吧。”
靈月桂看著祝君富,“你永遠是我心中最棒的神探。”
“嘿!祝君富。”
她開起了玩笑,唱著自己改編的《牛仔很忙》:“正義呼喚你,世界需要你。不要麻煩啦,不要麻煩啦。”
也許現在的分開,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
祝君富看著她:“再見!”
而后轉身離開。
“再見!”
靈月桂站在棧道邊,望著這個她愛著的男子,漸漸遠去的背影,揮了揮手。
回到車里。
祝君富握著方向盤,平復過心情以后,他給鮑余回了個電話:“你在哪?我現在趕過來。”
案件發生地,是在半山別墅,也就是樊剛的家。
昨夜4點,這里起了一場大火。
由于別墅是在半山上,加上發現的時候太晚,消防隊趕到現場時,屋子已經燒得不成樣子了。
消防員走上二樓,發現在床上躺著一具燒焦的尸體。
初步鑒定,死者是男性,應該就是樊剛。
鮑余是在別墅外頭等祝君富的,見到之后,和他講了以上的情況。
他們翻過警戒線走進別墅,里頭仍舊冒著淡淡的煙。
屋內由于消防員闖入時的破壞,所能提取的證據很少。
一樓還好,走到二樓,這里燒得不成樣子。
這說明別墅的起火點,是在二樓。
房間內有一張木床。
木床燒得最厲害,木床的床墊是席夢思的,里頭有彈簧,尸體焦得都和彈簧粘在一起,已經被運送走了。
留下一個粉筆畫的死亡位置圖:是一個平躺的姿勢。
鮑余說:“死者就是躺在床上被燒死的,死時候的姿勢。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樣。很安詳。”
祝君富一瞧,確實是。
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他說:“那這可就是謀殺了。”
“為什么?”
“無論是怎樣,碰上這么大的火,人不可能一動不動,就保持著平躺的姿勢吧?”
“起碼會反抗,他死得這樣就是沒有反抗的,說明他是先被人殺死,然后兇手再縱火毀尸滅跡。”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鮑余點點頭。
“這個案發現場,你之前就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