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到我家里,給我買了很多東西,不過我看得出他一臉心事重重,我就問他怎么了。”
“他說:‘心妍,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樊剛和我說,如果有一天。他的老婆鄭慧來找我,讓我能不能告訴鄭慧,我和樊剛是情人的關系。”
“這么奇怪的要求,你有問他是為什么嗎?”
“我沒問。”
陳心妍搖搖頭,“他要求我幫忙,能做的我都會做,不問為什么。我了解他的為人,他想說的自然會說。”
“這樣,我明白了。”
鮑余點頭,“那鄭慧后來有找過你嗎?”
“沒有。”
鮑余心想,這樣說來,樊剛是故意用陳心妍的關系,逼鄭慧和他離婚。
可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好奇怪啊!
哪有人假裝偷情找小三離婚的,就這么想離婚嗎?
“能不能請你再回憶下,最后一次你和樊剛見面的細節呢?這對我很重要。”鮑余再次問道。
陳心妍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看他嘴唇慘白,氣色不是很好,他讓我給他倒了杯溫水,然后我看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藥片,吃了兩片藥。”
“藥?!”
鮑余追問:“你有問他怎么了嗎?或者是什么藥?”
“沒有。”
陳心妍嘆了口氣,“樊剛這個人做什么事都藏著,他不想你知道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聊了很久,到了下午4點半,陳心妍下樓接兒子放學。
她非常開心地在幼兒園門口擁抱兒子,兒子是混血兒,長得非常漂亮。
之后,因為陳心妍給兒子報讀了早教課,要趕去上課,他們和鮑余告別。
望著母子離去的背影。
鮑余心想,她曾經是個驕傲的舞者,為了孩子,寧愿做個單親媽媽,寧愿放棄舞蹈事業,做個兼職老師。
在大寒天為兒子洗衣服做飯,全部的重心都圍繞著這個孩子轉。
女人可以為了孩子放下一切,真是偉大。
……
……
祝君富在別墅內繼續尋找證據,他發現自己的推論中,存在一個錯誤。
兇手如果要潛入別墅的露臺,他需要先爬十幾米高的梧桐樹。
然后從樹上拋一個鉤子之類的東西到露臺上。
樹的高度高于別墅,也就是說,其實從樹進入別墅是有一定困難的。
而且祝君富并沒有在露臺上找到類似鉤子等痕跡。
但是他在樹上找到了被鉤子刮過的痕跡。
綜合推斷來說,兇手不是通過梧桐樹進入別墅的露臺的。
但兇手是通過在露臺,勾到樹,而離開案發現場的。
這還不是最費解的。
最費解的是,兇手是怎么快速,并且毫無傷口地殺死樊剛的?
這是最讓祝君富想不通的事情。
案件看似找到了突破口,可卻又像回到了原點。
祝君富這幾天都沒怎么睡。
白天查案,晚上回派出所里,到拘留室,拉開鐵門,陪靈月桂在里面待著。
在沒有實質證據前,靈月桂依然是最大嫌疑人。
“你一個警察這么陪我在拘留室里待著不太好吧。”靈月桂說。
祝君富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罐鮮燉燕窩,“剛買的,聽說能美容,你快點吃了補補。”
靈月桂嘆了口氣:“好像什么都是注定好的一樣,原先我以為我能夠跳舞了,能夠追求夢想了,還能夠和星辰歌舞團一起去全國演出,現在倒好,出了這事,我能不能出去都不知道……”
“你不要亂說,你一定會沒事的!”
靈月桂看著祝君富,“我相信你。”
她忽然伸手去摸祝君富的臉,摸他的白發,“這幾個月,你真的憔悴了好多。”
祝君富站起身,他不便逗留太久,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盡快找到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