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姚勝男坐在車里。
這72小時里,她的同事帶著她,把整個桃園市繞了一圈又一圈。
她的直覺告訴她,豹哥不會放棄劫持富貴地鐵這個行動。
可沒人相信她,這畢竟只是她的直覺。
現在她已經停職了,帶她開車的同事很困,用手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
姚勝男盯著窗外出神,她把自己幻想成豹哥,如果我是他,我現在會藏在哪里?
我會怎么登上這輛富貴快線?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不行,地鐵線有安檢,我怎么去藏那些炸蛋?
躲在隧道里?
不對,現在隧道里都有攝像頭。
姚勝男的頭很痛,許文山處于重度昏迷,她無時無刻不在擔憂著他。
可只要一天不抓到豹哥,她就不能還許文山一個清白。
她提醒著自己,姚勝男,你現在一定不能倒下。
凌晨四點。
大多數的路面上,只有幾個清潔工正在掃地,用掃帚將滿地的盒飯、空酒瓶、紙屑沙沙掃著,倒入垃圾箱內。
“查查,和華東地鐵合作的是什么保潔公司?”姚勝男突然開口。
這是能進入地鐵最好的方式,偽裝成保潔公司的員工,不用通過安檢。
而且還能夠輕松地進入華東地鐵的總控制室,以及富貴快線的列車內。
“華威保潔公司。”她的伙計說道。
……
……
華威保潔公司靠近勝利機場,位于獨棟三層樓的舊廠房中。
此時已是凌晨四點,三樓的辦公室內亮著一盞搖搖晃晃的燈。
有一人正坐在黑色的舊皮革沙發上,按著手里的遙控器。
電視里的新聞,正在播放著這樣的內容:賊王豹哥于三日前被警方捉捕歸案,現在正在醫院救治,情況不明。
畫面中出現了一張黑白照片——“許文山”。
坐在沙發上的正是豹哥,“LIFEISAJOKE(生活就是一個玩笑)。”
他吹了一首口哨歌,對他來說,生活,世界都是一個笑話。
在豹哥的身后,站了幾個赤果的男女,他們被膠帶粘著嘴。
每個人的身上都綁上了炸蛋,而后正一個一個被塞進行李箱內,封上拉鏈,只露出一條縫呼吸。
這些人是華威保潔公司的保潔員。
還有2個小時,華威保潔公司的保潔員,就會進入華東地鐵,開始今天的工作。
而現在,十名豹哥的手下。正穿上保潔員的制服,扣上扣子,也吹起了口哨歌。
2個小時后,他們將帶著這十個旅行箱,劫持富貴快線。
豹哥起身,隨著口哨聲?
左手伸在半空中,如同在指揮著一首漸入**的交響樂,他享受這控制高峰的快感。
而后他來到秦百川的身邊,用手按著他的肩,期待他的加入。
“許文山都幫你頂罪了,你為什么還要去劫持富貴快線?”
許文山居然誤當成豹哥被警方抓獲,這是一個多么可笑的笑話,或者這就是設定好的。
這世界有太多的事情沒有為什么,現在豹哥沒事了?
秦百川不明白,他明明已經可以大搖大擺地回金三角,他有足夠多的錢了,沒有必要再去冒險劫持那輛地鐵。
秦百川看著豹哥,頭頂的燈在搖晃,豹哥這張被整過六次的臉忽明忽暗。
“小時候有沒看過《蝙蝠俠》的漫畫書?”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