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經過了午夜零點。
整個城市早已落入沉睡,筱歌帶著打架的眼皮走進家門。
金毛泰山,立刻竄到她的腳邊,用柔軟的毛發,一圈圈摩挲著她。
頭頂上,有一塊方形黑斑的白貓東坡,此時正臥在窩里。
睜開一只眼睛,看了一眼筱歌,換了個姿勢安穩睡去。
筱歌抱著泰山坐到沙發上,感到無比的安心。
雖然父母不在身邊,但至少還有這些伙伴。
次臥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走出來,嚇得筱歌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辛賞?你怎么還沒走?!不是說只住兩天?”
“哎呀,現在房租都太貴了,我剛失業嘛,哪有閑錢租房子。”
“反正你這里空著一個房間,我來了,還可以幫你照顧一下你的寵物。”
辛賞依靠著門框,打了個哈欠。
無視筱歌怒火中燒的眼神,問道,“你怎么回事,一個女孩子家天天夜不歸宿,好幾天不見你人影了?”
“我不是夜不歸宿,是我回來得太晚,走得太早,根本就沒跟你碰上面。”
“話說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我要壞名聲的,你趕緊搬走!”
筱歌沒好氣地擺擺手。
“你一個給寵物拍寫真的,忙什么啊?”
“我最近接了一個大活!”
筱歌一說起目前的工作,立刻兩眼冒光,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辛賞一直沒有回答的她的問題,“等等,你還沒說,什么時候搬走呢!”
“你剛才說藍月失蹤了?是不是你被人發現了?那可難辦了,如果她知道自己丈夫派人跟蹤偷拍她,肯定會絕地反擊,估計會對你的委托人不利啊。”
辛賞做了三年的實習警察,馬上就要轉正的時候,卻被停職了。
至于原因,他打死都不說。
找了一份跆拳道教練的工作,賴在筱歌家里不走。
“我也知道,所以很擔心,不過我感覺,她應該沒有發現我,要知道,我不僅藏得嚴,還特意喬裝打扮,給自己偽裝了身份,絕對不會被察覺的。”
“那她就是出差了。”
辛賞邊說,邊逗了逗鳥籠子里的鸚鵡曼妙。
“藍月這個人,極其自律,就算是出差,也不會改變自己六點鐘慢跑,十一點鐘睡覺的生活規律。”
“就沒有例外?”
“跟蹤她這么久,沒有。我覺得她應該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或者是遭遇不測了。”
“遭遇不測?為什么這么說?”
“藍月心理素質強大到變態,我就沒有看到過她著急、驚嚇、煩躁這種情緒,被人潑了一身咖啡也照樣處變不驚。”
“無論陰晴雨雪,早上六點一定會出門慢跑。能讓這樣的人失蹤兩天,一定是很可怕的事。”
筱歌越分析越覺得不安。
“得了吧,如果她真的遇到什么不測,她的家人同事會發現不了嗎?”
“她獨居,家人沒有發現也是可能的,她的公司說她只是發了一條請假的信息就關機了,公司的人也很著急,但是電話一直打不通。”
“還有,她有一盆心愛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名貴的品種,她出差都會帶著,這兩天一直放在陽臺上,都有些打蔫了。”
“好像是有些反常。不過你跟她非親非故,就算她有個什么意外,你也不能做什么,偷拍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