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穗開著車,轉了很久。
讓筱歌一度以為,是不是自己被發現了,故意拉遠了距離。
最后,看到薛文穗,來到了老城區的一家集貿市場。
老城區如今人口大量遷出,面積也隨著拆遷逐漸減少。
集貿市場也是門可羅雀,只有零星的幾家蔬菜水果店和雜貨店。
薛文穗在市場里轉悠著,不時向四周的店主打聽著,終于走到了市場最角落的地方。
筱歌沒敢走到近前,在市場門口的位置費力張望著。
穿過各種廢棄貨架的縫院,看到那間小店門口樹立的小牌子:
煙花爆竹。
跑這么遠就是為了買鞭炮?
筱歌有些不解。
但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她回到車里,藏在一個隱蔽,但又能觀察到市場門口的地方。
不一會兒。
果然看到薛文穗,抱著一個大紙箱走了出來。
一個中年發福的男人,也抱著一個大箱子跟了出來。
薛文穗打開車的后備箱,將兩個大箱子重重放進車里。
看著薛文穗開著車離開,筱歌便迅速來到剛才她去過的小店。
店面很小,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沙發,剛才的中年男人剛坐下,準備拿出手機來斗地主,看到筱歌進來,便站了起來。
“你這兒都有什么炮仗啊?”
“啥都有,二踢腳,開天雷,你準備干啥用阿,結婚還是開業?”
“呃,結婚用,剛才看一個大姐買了兩大箱,她買的啥的啊?”
“哦,她買的全是威力大的,你要不也來點?結婚不就圖個熱鬧?不響不熱鬧。”
“威力大的是不是不安全啊?”
“安全,安全,你只要使用規范,離遠著點,哦對了,城區可不讓放,只能在郊區。”
筱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笑著轉身離開,“有需要我再過來,謝謝您了。”
離開集貿市場,筱歌開著車,向薛文穩回家的方向趕去。
終于在快到她家的路口追上了她,看到她將兩箱鞭炮放進儲藏室,便回到家中,直到睡覺都沒有再出來。
筱歌回到家,辛賞也剛回來。
正躺在沙發上,抱著東坡,閉目養神,看樣子也是十分疲憊。
“挪開點,累死了。”
筱歌用腳踢了踢辛賞的腿,躺在了沙發的另一頭,“你怎么看著也這么累啊?”
“別提了,錄了一天的筆錄,唉,以前只覺得給別人錄筆錄累,沒想到,被錄筆錄也這么累。”
“那你的嫌疑解除了嗎?”
“沒呢,反正我已經提供了,我是在死者吃東西之前,和她見面的證據,至于他們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你到底為什么見那個夏冬秋?”筱歌突然坐直了身子,盯著辛賞問道。
辛賞斜睨了她一眼,嘆口氣說道:“這個夏冬秋,跟你一樣,花癡。自從在局里見過我,就一天到晚給我打電話發信息。”
“總是說我英雄救美,是對她有意思,煩死個人了,所以約她出來把話說清楚。”
“她平時上課,只有晚自習以后有時間,偏偏那天就出事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故意要整你啊?”筱歌問道。
“我能得罪什么人啊,經手的那幾個案子我也都不是負責人,就算得罪,也是我們隊長得罪啊。”
“而且,這個案子蹊蹺得很,尸體身上的抓痕,太詭異了。”
辛賞說著,聽到敲門聲,便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辛賞將一袋子外賣放到餐桌上,便招呼筱歌:“今天不做飯了,吃外賣吧,對了,你給侯姐調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筱歌把今天的事,告訴了辛賞,然后說道:“城區不允許放鞭炮,她買這個做什么呢?而且,就算結婚用,也該是男方家準備。”
“肯定不是結婚用的,不然她沒必要喬裝打扮去,她這么做,肯定怕被熟人認出來。”
“沒錯,那她買鞭炮是為什么呢?”
“難道……”辛賞眉頭掠過一陣陰影,“是做炸藥?”
筱歌驚得,嘴里的飯都差點噴出來。
“不會吧?炸藥?不太可能吧,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不像是那么喪心病狂的人啊。”
“人不可貌相,前兩年,附近一個縣里,就發生過一起爆炸案,就是一個年輕女人,自己用鞭炮制作的炸藥,把整棟樓都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