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怒火翻騰的心肺,這刻跟煉丹爐的九味真火一般充斥著滔天雷嗔電怒。
回頭一望,但見一位穿著黑色錦衣,頭戴斗笠,腰掛刀鞘,嘴里叼著一根草葉的身影,站在遠處的冬風飄葉中,身后豎長的青發正隨風浮動,映的來人莫名狂放不羈。
雖看不到來人面容,可來人光是往那一立,全身并無任何氣血爆發,但那股看不見摸不著的武勢,竟有種滾濤江洋的威壓,好似只要一出手,便是疾風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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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海翻江卷巨瀾之勢。
呼嚕,紀天驕下意識吞口口水,身為初武初期二重境的他,在這一刻竟害怕了。
他不想承認,可內心的沖天怒火,竟然在心驚肉跳的瞬息間,由驚慌失措代替。
尤其來人渾身上下散發出的自信,如云聚合如影隨行,令他忍不住焦躁。
因為,這是他紀天驕一直想要達到,卻無法達到的真武之意的境界。
“紀天驕,本名紀峰,原本是一家農夫之子,機緣巧合下踏入修煉界。在一次爭斗失手殺死了紀家二長老之子紀天驕,因兩人長相有些相似,后干脆魚目混珠,化身紀天驕,卻被紀家查明追殺,一路從宋國逃竄至趙國可對?”
“你,你你到底是誰?”紀峰面色大變,如驚弓之鳥目露震驚。
望著眼前武勢越來越弱,到最后只剩喘息的粗聲,孟陽知道紀峰已經失去了反抗之心,便將身份玉簡中,宋國紀家發布的任務信息又看了一遍。
直到這時,孟陽才最終確認,眼前的名為紀天驕的人,就是宋國紀家追殺的紀峰。
一次機緣巧合,孟陽在瀏覽追殺任務的時候看到過,當時他還暗中吐槽,誰這么不要臉,名字竟然還叫天驕,又因為任務發布的地方是在宋國,距離趙國太過遙遠,就沒當回事。
可怪就怪在孟陽看紀峰富裕想要在討要一些靈石,就聽到紀峰自報家門的“紀天驕”三字,這一下子讓孟陽靈海靈識記錄的消息,瞬間浮現在腦海中。
不過這紀峰也是一個可憐人,失手殺死挑釁辱罵他老父的人不說,還被迫遠走他鄉,途中也沒見干活啥壞事,倒是完成了不少任務。
站在紀峰的角度,他做的可謂是大快人心,別說紀峰,要是有人敢羞辱欺負孟陽母親,哪怕是天王老子,孟陽也會扶搖直上九萬里,直把天宮捅個稀爛,殺的血流成河才滿意。
可站在紀家角度,長老失去兒子,又被冒名頂替的兇手騙去眾多財寶,不殺他難解心頭之恨,更別說紀家在宋國是大家,因此事可沒少被嘲笑。
孰對孰錯,孟陽明斷不了,也不想去斷,就像害人莊稼的老鼠,它根本就不知道他做的事情是對或者是錯,不知道這些莊稼是農民伯伯辛辛苦苦風吹日曬,澆水施肥種植起來的。
它們只知道,它們需要食物,需要吃的才能生存下來,根本沒有善惡道德之分。
就像如今過街老鼠紀峰,他為保護老父失手將一個大家之子殺死一樣。
當然,孟陽沒必要去同情老鼠,也沒必要同情如今都差點忘記自己名字的紀峰,他現在只想多要點靈石,增強自己的實力,讓自己對妹妹思思許諾的誓言實現。
想到這里,孟陽面色平靜,語氣淡然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愿意出多少錢,讓我視而不見?別告訴我,任務上說你騙走紀家許多寶物和靈石,是紀家栽贓嫁禍故意如此,目的就是借刀殺人讓許多人去追殺你,我還不傻,能做判斷。”
“那件事不管我,要怪只能怪紀家...”
“打住...”
望著神色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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