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003a-G的巨目似乎已經完全鎖定了肖子戰,正逐步朝肖子戰走來,它走的并不是很快,好像是刻意要帶給肖子戰更多的精神壓迫一樣。
“喂,喂!你是……你是……”
已經估計到這只不過是保護傘公司又一個試驗場的肖子戰死死咬著牙,他想嘗試著如同愛麗絲喚醒馬特那樣喚醒眼前這個由他自己的克隆體改造的怪物,但開口間卻不知道該如何去稱呼它。
——他……是肖子戰嗎?
肖子戰自己反問著自己,卻沒有答案。
在他的記憶里,這樣的情況唯有愛麗絲的境遇能給他一些啟迪,從某些角度出發,他肖子戰就是另一個愛麗絲。那樣的話,愛麗絲的經歷很多時候就能待給肖子戰一些指引,比如對于克隆體的問題。
肖子戰一直覺得克隆體就是克隆體,對方應該和自己有一種類似于兄弟姐妹那樣的感情,甚至可能在思想上是與自己高度契合的,也只有那樣才能解釋愛麗絲在拯救了那么多的克隆體后,那些克隆體會前赴后繼的為愛麗絲服務。
然而,事實并非是這樣的。
真正面對另一個和自己如此相似,卻又那么陌生的人,肖子戰本能的產生了一種排斥感,他不是愛麗絲,他無法接納另一個自己。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僅僅只有他的一個外殼,還是擁有和他一模一樣記憶的存在。
如果是后者,那他也是肖子戰,那就有兩個,甚至更多的肖子戰,而這樣的話,保護傘公司就把他肖子戰個人存在的意義搞成了一種玩笑,倉皇的讓人不肯面對。就算是為了證明自己,他肖子戰也不會認同。
如果不是,如果他所看到的這些克隆體只是和他擁有一模一樣軀體的復制品,沒有了感情和記憶的牽絆,他又憑什么去喚醒這個被改造了的怪物的潛在意識呢?眼前的這個只不過是個長得和他很像的敵人而已。
“……”
X-003a-G顯然不存在任何多余的情感,它只是一步步靠近著,粗重的呼吸就像是黑夜中鬼怪的哀嚎。
“如果你是我,如果我是你,我怎么甘心被保護傘公司所控制!這樣的事情,我只允許出現一次,而那一次已經發生過了。所以,我只是我,你也只是你。我們,戰吧!”
深呼吸了一口氣,即便是空氣中依然彌散著一股奇怪的,由毒氣和血腥味構成的復雜味道,肖子戰還是調整著心態,擺出了自己的迎戰姿勢。
因為壓迫感產生的恐懼促成的急速跳動的心臟被安撫著,肖子戰的心緒慢慢趨于平靜,他盯著進犯的X-003a-G,閉上眼睛,呼出一口濁氣,再睜開眼睛,眼中竟然出現了血紅色,那剛剛被安撫的心跳隨即一轉,以更為猛烈的速度跳動起來。
血液流速開始加快,身體內的能量供給被提升到了極限,這似乎是肖子戰被G不斷壓迫著,由本能釋放出的身體的應變。渾身的肌肉因此而被調動,棱角分明的肌肉群開始發力,肖子戰動了。、
就如若蓄勢待發的獵獸做完了一切蓄力后,猛然向自己的獵物發動攻擊,似那離弦之箭,猶如餓虎襲食,這一刻,肖子戰將自己身體的潛力發揮到了極致,腿部肌肉更是如同爆發的火藥,推著他將十米左右的距離僅用了2.3秒就邁了過去。
右手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起,連臂粗都壯了一圈,碩大的拳頭集聚了全身的力量,配合著沖刺的猛烈,誓要將G的身子給捶穿了一般。
但真正的殺招在左手,緊握著的匕首冒著寒光,這會在右拳打出后,由左下往上戳刺,以刁鉆的位置,刨了G的肚腹。
這一切僅是一個呼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