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令支據點的地下,一間房間臨時改造而成的“監獄”當中。
陸沉正和安娜大眼瞪小眼。
因為長時間哭泣的緣故,安娜的眼睛此時紅腫紅腫的,面對陸沉時,還不時地抽泣一下。
見她滿臉眼淚鼻涕,臟兮兮的樣子,陸沉好心地遞出毛巾。
安娜很是硬氣地把頭一別,道:“我不需要墮落者的施舍!”
陸沉很想問安娜,她口中的墮落者是幾個意思?男人喜歡乃子有錯嗎!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立刻“學會”土著的語言,所以只好轉身離開,問守在“監獄”外的守衛要來紙張和筆,然后才再次返回“監獄”,以格蘭文字寫道:為什么要叫我墮落者?
本還下定決心要孤高地死去的安娜瞥見這字,頓時就氣不過來,破口大罵:“這你這人類的敗類,背叛者,不但召喚惡魔,還與惡魔為伍,說你是墮落還是輕的,你簡直就是魔王!”
陸沉:“……???”
這還沒開始正式交流呢,他就升級成魔王了?
想了想,陸沉覺得自己不能被人憑空污了空白,于是在紙上繼續寫道:我沒有半年前的記憶,所以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見狀,安娜微微一怔,以懷疑的盯著陸沉,就仿佛再說:叔叔你不要騙我。
陸沉如同誘拐犯般循序漸進,繼續寫道:真的,我甚至只認得這些字,連語言都忘記了,你能教說話嗎?
可安娜依然是將信將疑。
倒不是說她相信了那種鬼話,而是在冷靜下來后,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確實沒有惡魔的氣息,連魔物的氣息也沒有,反倒是給人一種很純凈、很自然的感覺,讓人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這種感覺,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但安娜天賦斐然,對這方面異常的敏感。
可她依然懷疑,會不會是眼前這個墮落者使用了什么手段,隱藏了身上的魔物氣息。
正當陸沉準備進一步誘導的時候,芃芃和林檎卻聯袂而來。
芃芃問道:“怎么了?有什么進展嗎?”
陸沉搖了搖頭,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措辭有問題,對方很警惕。可以確定的是,她應該能看懂,不過如無意外的話,這些土著就是建立了遺跡,并留下死海古卷的文明,而且這個文明并沒有太大的斷層,所以她才能看懂我寫下的文字。”
林檎激動道:“那可太好了,有什么是我能幫忙的嗎?對于拷問這項學問,我其實也有涉及的!”
陸沉:“……”
芃芃給了林檎一個爆栗,道:“不是說好了按計劃行事嗎?對了,陸沉,我們決定明天立刻趕回孤竹,畢竟關乎新大陸土著的事情過于重大,不是我們幾個人能決定的,你要一起回去嗎?”
對此,陸沉自然沒有異議,畢竟祭壇已經不再提供種火,他留在這里異議也不大。
況且也有大半個月沒見照兒了,怪想念的。
于是,在翌日的清晨,芃芃將令支的工作交給正太助理,自己則親自帶隊,攏共五輛裝甲車離開令支,朝孤竹出發。
首次搭乘裝甲車的土著三人顯然被嚇了一跳。
這種鋼鐵怪物竟然不需要馬匹牽引就能移動,還有惡魔從這鋼鐵怪物的肚子里跑了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們發現自己竟然被趕緊了這種鋼鐵怪物的肚子里。
這會被消化掉嗎?
難道是要成為驅使鋼鐵怪物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