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坐!”
律戒嚴很是認真地望著邵俊文,然后問道:“你確定真的什么東西都回憶不起來?”
邵晴晴有些擔憂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然后點了點頭道:“看起來應該是這樣,他穿了他以前幾乎不會穿的這套衣服,之所以在衣柜里沒丟,是因為我生日送給他的。”
“如果他還記得什么的話,或者有潛意識,應該不會選擇這套衣服。”
律戒嚴嘆了一口氣,看來情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糟糕。
邵俊文則是開口否定道:“我并沒有抵觸這套衣服,相反,我選他的原因是我覺得這套衣服最為特殊。””
聽到這話,邵晴晴楞了一下。
從目前的情況上看,她發現對方的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因為在以前自己弟弟是不可說這句話的。
律戒嚴揉了揉腦袋,然后開口道:“好了,我大概給你介紹一下我的看法。”
“你的資料我看了很多遍,你是個非常具有前瞻性的人。”
“而且對夢境研究非常著迷。”
“也許接下來我說的事情里,未必能夠讓你回憶起什么,哪怕只是一個瞬間的片段,我也希望你能馬上告訴我。”
說罷,律戒嚴站起身來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這才緩緩道來。
“就從DCSD的幾個科目部門說起,暴力犯罪科!”
“實際上主要是有一部分違反犯罪分子,利用夢境宣傳暴力以及執行表暴力行為,我相信你比絕大多數人都清楚,夢境暴力對人的身心會造成多惡劣的影響。”
律戒嚴指了指對方從把辦公室帶過來的那個檔案袋子,建議道:“也許你應該先把自己曾經的研究資料看完。”
聽到這話。
邵俊文陷入了沉默,他摸起一根煙,很是孤寂地“啪”的一聲點著。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都是陌生的,這種感覺讓他毫無安全感。
他重新把自己研究資料全部倒了出來。
確實正如對方所言,
既然是自己的研究資料,那么刺激喚醒記憶的可能性,比其他的內容都要高。
事實上當提及“夢境心理診療師”的時候,自己回憶起了辦公室開門的那一幕。
便足以說明,一些潛藏在意識深處的片段,還是有機會能夠記起來的。
正如開門回辦公室的那個動作,自己重復了數千數萬遍。
所以就記起來了。
這些記憶已經不屬于某個記憶細胞,甚至在細胞分裂后仍然留有記憶痕跡。
邵俊文壓著嗓子道:“你繼續說,我一邊看一邊聽。”
實際上剛才他看書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雖然難以置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
邵俊文發現自己居然可以一目十行地把看到的東西全部記憶進入腦子里。
就仿佛腦子里空空蕩蕩,正等待著重新填充裝滿。
但與之相比,他更傾向于另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為何其他的受害者都已經死亡,而自己卻活了下來。
可能犯罪分子抹除記憶的辦法,是一種隨機的記憶細胞損傷病變。
那么自己就是個奇跡。
不僅活下來了。
而且還因此得到了過人的記憶能力,甚至是可怕的洞察能力,腦補能力。
他懷疑是腦細胞的病變形態的畸形進化。
當然,這一切沒有任何真憑實據,也沒有實驗論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