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能夠在那一瞬間發現自己被人拉入了夢境。
是因為他想起來了那群犯罪分子,在臨走前竟然還特意地把自己的保險柜給合上,既然已經把里面的東西偷走了。
那個動作就顯得有些多余了。
可惜當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自己一旦輸入了秘密,在現實世界里自己的保險柜就會被打開。
律戒嚴看著那空空蕩蕩的保險柜,他聲音顫抖且難受地開口道:“他們拿走了我的記憶備份。”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渾身一顫。
用難以置信地目光望著律戒嚴,差點以為自己他聽錯了。
律戒嚴眼眶泛紅地使勁地搖著頭,他像是喘不過氣來那般:“我曾經提出過一次建議,把自己的記憶備份下來,然后刪掉所有記憶。”
“只給自己留下一本日記作為引導,然后找機會加入這個神秘的盜夢組織。”
“當時這個方案已經得到了同意批準。”
“但在執行的時候,因為存在技術困難,所以一直拖著沒有實施。”
聽到這句話,邵俊文眼瞳深處流露出一絲恐懼的情緒,他倒吸了一口氣,隨后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備份記憶?
然后刪除記憶?
他頭皮發麻地望著那個被犯罪分子打爛的玻璃窗口的位置。
雖然僅僅是一瞬間的畫面,但他確確實實看到了自己,只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那個時候倒在地上的受害者到底是誰?
自己盜取了誰的記憶?
為什么自己要這樣做?
他死死地咬著牙內心的潛意識告訴自己,恐怕他的失憶絕對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也許這就是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
而自己還活著,并不是自己的體質特殊,而是情況不一樣。
他語氣凝重地拽著情緒低落地律戒嚴問道:“備份記憶,這個技術是什么時候出現?三年前有嗎?”
律戒嚴先是一愣,隨后思維活躍地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可能也備份過記憶?”
邵俊文表情難堪地壓著嗓子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記憶的零碎片段,只是一個照面。”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就像是在喃喃自語那般。
“我似乎在三年前,也曾經看到了過這樣的畫面,受害者倒在地上,然后窗戶破裂,我姍姍來遲一步。”
“我懷疑我已經接近真相,如果當初有記憶備份的技術,那么就存在這種可能性。”
他并沒有把自己可能就是那個盜夢者的事情說出來,自己不僅僅可能是盜夢者,甚至還通過相似手法離開現場。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背后的含義極其恐怖,如果自己記憶里的那個畫面是真的。
也許,自己曾經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
邵俊文相信這絕對是自己最深的秘密,目前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律戒嚴表情嚴肅道:“三年前應該有這樣的技術,但是并不成熟,一直處于研究中,直到兩年前這項技術才算是完善,但即便如此也沒有民用推廣。”
“畢竟這種技術牽扯太大了,目前該項技術仍然還處于違禁技術。”
“但不排除你也曾經研究過,畢竟當年你的夢境研究水平已經位于社會尖端前沿部分。”
邵俊文有種很是強烈地直覺,那就是自己一定是有提前安排好了后路,甚至在記憶里也動了手腳,所以才能被刪除記憶后還能活下來。
而律警官提及的記憶備份技術,讓他看到了恢復記憶的可能性。
隨著眾人一陣交談,樓下終于傳來了警鳴聲。
……
一個小時后。
他們順利地回到了盜夢犯罪調查科。
穿著白色衣服的范醫生很是專業地給眾人分析道:“從驗血報告里,檢驗出了藥物殘余成分,也就是說律警官是被注射藥劑導致昏迷的。”
“還有就是,在現場的門把手底下發現了疑似藥物殘余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