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老舊的小屋,在城郊結合部的半山腰上,屋外有一條如牛犢般大小的狗正在撕咬著地上一只頗為肥大的兔子,那兔子全身縮成一團,似乎還未死去,身體的大部分地方卻已經血淋淋一片,黑狗的獠牙一次次刺入它的身體之中,它此刻,就是一塊正在入腹的肉。
屋內,有兩個形容猥瑣的男人正一邊抽著煙、一邊喝著酒,煙味、酒味和汗臭味充斥著這間屋子。
其中一人一頭黃發,那黑色的襯衣上有些白色的斑點,仔細一看才能發現,原來,這件襯衣原本是白色的。
另一人是個光頭,一邊摳著自己的腳丫子,一邊用手拿起一粒花生米扔到自己口中,“你小子有福,這下又可以跟我過上起碼一年的舒服日子了。”光頭說完,沖著黃發男人笑。
“那是,跟著黑皮哥混,總是幸運的,只是……”黃發男人欲言又止,傻乎乎笑著遮掩。
“只是什么?屁放了一半你又給憋回去了?”叫黑皮的光頭男人大聲喝道。
“黑皮哥,我始終有些擔心,你說那兩口子都被我們給收拾了,警察會不會查到我們這里啊?”黃發男人話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說你叫大熊,你還真就是一副熊樣兒,跟我混了才一天兩天啊?那個老小區一沒攝像頭、二沒人看到,三更半夜的,警察怎么查?”黑皮端起啤酒瓶子,喝了起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本來搶錢也就算了,抓住了也死不了,但你非說那娘們兒風情萬種,非要玩玩,結果,那男的拼命護那娘們兒,一開始本來可以要錢不要命的,最后,人也沒碰到,倒還真把他們兩口子的命也要了。”叫大熊的男人似乎有些抱怨和生氣。
“喂,傻瓜,老子可警告你,這話在這里說說也就算了,出門了不要亂說,否則,老子活不成,你也別想活,別忘記了,那娘們兒是你的刀子捅死的。”黑皮目露兇光,如屋外那只惡狠狠的狗的眼。
“行了,我知道了,黑皮哥,要不我們跑路吧,離開這里,找個遠點的地方避一避,等風頭過了,我們再回來。”大熊滿眼期許。
“說你傻你還真傻,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這個時候,我們就偏不走,那些蠢貨,他們能查到什么?”黑皮神秘地笑了笑,“那天沒玩成那娘們兒,上一次,那小姑娘也沒能上手,得,一會出去找兩個,讓我們徹底放松放松。”說著,他那丑陋的臉上露出了淫邪的笑。
“哈哈,這個,會不會……”大熊搓著自己的手,想要去卻又似乎十分擔心。
“得了,熊樣兒,出去花點錢,也不來硬的,這年代,肯花錢,什么福享不了?現在有錢了,沒必要冒險,我才不笨呢。”黑皮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了一疊錢,“這一千塊,夠我們兩個晚上逍遙的了。”
“嘿嘿,還是黑皮哥好。”
“那你還想不想走了?”
“不走了,聽黑皮哥的,準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