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夢露會心一笑:“算你懂得懸崖勒馬。”
六人走進小區,說說笑笑,轉眼就到了方兆龍家門口。
“方兆龍,叔叔阿姨在家嗎?這么多人去會不會不太好?”羅夢露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加上她已經以方兆龍未來“女朋友”自居,于是擔心也就正常了。
“哦,不會,我爸媽都不在。”方兆龍淡淡一笑,他原本想說自己爸媽都不在了,但又不想勾起一旁彭勇濤的傷心事,于是就將那“了”字去掉了。
“哦,那平時都你一個人嗎?”劉倩此時也顯示出了莫大的疑問。
“嗯,就我一個人。”方兆龍說著,已經將門打開,先走了進去,又帶著笑邀請大家進門。
原本應該是女生先進,但那彭勇濤和丘小生卻如急死鬼一般沖了進去,從客廳的茶幾沙發和地上如不及掩耳的迅雷一般東抓一把、西撈一把,隨后又快速地分別跑進臥室和衛生間,著急忙慌,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有方兆龍自己清楚,那兩個家伙在這里住了十幾天,那些臟內褲、臭襪子不知道塞到了什么角落,他是一個不愿多說話的人,丘彭二人也知道和他是兄弟,一開始還收斂一些,后來就慢慢地不再顧忌分毫。
客廳盡管有些凌亂,對男生來說,卻也已經算得上干凈整潔,三位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坐到了沙發上,這個屋子和別人家的似乎也沒什么不同,如果真有不同,那就是太過簡單,幾乎沒有太多擺設和裝飾。
王曉雨的眼睛掃過客廳的沙發正對面,見那里有一張大大的海報,海報卻和平常見到的不太一樣,只是黑乎乎的一團背景,上面卻有幾個白色的狂草:第二課堂。
如果不是自幼臨摹字帖,要將狂草中的字=認出來可不太容易,因為那字寫得實在太過狂野,憑著自己對字帖的認識,這幾個字并非一般人能夠寫出,即使書圣王羲之復活,草圣張旭再生,只怕也難有這般功底。
王曉雨心中默默沉思著,卻始終想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看書法的式樣,絕對不是打印或制作出來的,絕對是一幅書法作品,但寫什么不好?華夏文明源遠流長,詩詞歌賦不計其數,再不濟,現當代的精品散文也不錯,再不濟,自己寫上一首打油詩或者一兩個詞句,也比這沒頭沒腦的“第二課堂”好多了。
正白死不得其解之時,方兆龍卻已經從冰箱里拿出了三瓶飲料。
“也不知道你們要來,只有果汁,就湊合著喝吧。”方兆龍將果汁遞給三人。
羅夢露溫柔地說了句“謝謝”,說話之間,眼波流動,似要將自己的綿綿情意完全傳到方兆龍眼里。
劉倩知道,他們幾個都是三班的,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四班的,和他們莫名其妙地就到了一起來,原先也并不相熟,此時想起來,方才覺察到似乎有些尷尬,然而,他們五人似乎也并沒有將自己當做外人,于是,也便坦然了不少。
三人擰開瓶蓋,正有些羞澀地喝飲料,卻聽一陣笛聲從臥室內傳來。
笛聲悠揚,似乎在吹奏著一曲歡歌,劉倩和羅夢露的臉上都出現了一絲喜悅。
那王曉雨是通曉音律之人,尤其上一次“琴笛合奏”、“琴簫和鳴”之事,她對那未曾有緣一見的吹笛之人更是心向往之,因此也就更加注意起笛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