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剛才摔倒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頭發了一陣昏,就不知道后來的事了。”文母坐在沙發上,用手示意方兆龍坐,“你這位朋友是多久到家里來的?太失禮了,我都沒及時招呼招呼。”文母顯然對長得頗為英俊的方兆龍有幾分好感。
“媽,其實……”
“伯母,其實我也才到了一會,剛才見您倒在地上,就試著給你推拿按摩了一下,沒想到您的身體這樣好,短短幾分鐘就恢復了。”方兆龍不想讓她說出真相。
文詩韻的臉上有幾分不悅,方兆龍卻照樣對著她吐舌頭。
“唉,老毛病了,缺鉀,缺鉀性貧血,沒辦法,醫院都說治不好,原來治病也花了不少錢,后來也好得差不多了,滿心以為已經好徹底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那么一手,看來……”文母似乎想說幾句絕望話,轉頭間看到文詩韻,收住了話頭,“可能只是最近沒休息好,應該沒什么大礙,這幾年,拖累我女兒了,我這個當媽的,真是不稱職。”
“媽……”文詩韻見母親在數落自己的不是,難免心中怕她憂郁過度。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文母緩了半天,知道有客人在場,不是訴苦的時候,于是出言詢問。
“伯母,我叫方兆龍,您可以叫我小方。”方兆龍笑著客氣地說道。
“方兆龍,原來沒聽詩韻提起過,你們是好久認識的啊?”文母顯然是在關心女兒的終身大事,那胡偉已經很久沒到家里來了,加上從他買的房子那里搬了出來,她知道,女兒和那胡偉是徹底告吹了。
“媽,其實我們……”
“伯母,其實我們已經認識很久了,我一直都暗戀……咳,真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當著伯母的面,我也不隱瞞了,我其實喜歡詩韻很久了,只是一直都沒機會表白。”方兆龍耍起了無賴。
此時,他覺得自己怎么已經受了丘彭二人的嚴重傳染,甚至已經發展到重度患者的程度了。
“你、你、你……”文詩韻又氣又急,臉上紅了一片。
“我,我其實一直都喜歡你。”
“小伙子有勇氣,能找到我的女兒,那是你的福氣,不是我這當媽的自夸,我女兒要人樣有人樣,要才情有才情,又善良又孝順,的確是好姑娘,只可惜,當初那……”文母似乎想到了什么,卻發現此時不便說出口,急忙轉移了話題,“咳,不說了,對了,小方啊,你還會推拿按摩,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伯母,其實我們方家世代行醫,對醫理一向很在行,您放心,您的這個病,經我剛才的調理,我敢保證,您今后準能康復,準沒事,不過……”方兆龍看了看文詩韻,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文詩韻急了,比她的母親還要急。
“不過,如果能每周至少上門來一次,幫您耐心調理調理,那病情好轉就更快了,而且我可以保證,如果伯母在我調理期間和調理完成之后再犯病,我方兆龍就一輩子給文家做奴仆,伺候您們母女倆一輩子,而且分文不收。”方兆龍嬉皮笑臉的功夫果然見長了。
“去你的,誰要你在我們家做奴仆了?”文詩韻笑了,笑得很是燦爛,也笑得很是安心,她知道,只要有他的承諾,她是可以完全放心了的。
文母也被方兆龍逗樂了,因為此刻她精神大好,而且想到不耽誤女兒和方兆龍聊天,于是就答應了方兆龍的要求,轉身走進廚房去做飯做菜,盡管只是一面之緣,但文母似乎對這年輕的小子天然就有幾分好感,因此也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愛了。
而在客廳里,文詩韻開始質問方兆龍,盡管是質問,但看到母親的確已經好了太多,而且有方兆龍的保證,她也就只裝作嚴肅去問了。
方兆龍學乖了,也不去過分碰線,只是想要一步步接近她,再接近她,那可憐又可愛得令他無法停止自己心中愛河泛濫的文詩韻,此刻,就是他整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