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兆龍已經吹了很長時間的竹笛,原本他應該將自己的心事傾訴給文詩韻,但是,他不想讓文詩韻了解得太多,因為,那樣會給她帶去不少煩惱,而他自己認定的是,他要帶給她的,只能是幸福和快樂,那些惆悵和憂慮,留在他一個人身上也就是了。
丘小生和彭勇濤盡管和他兄弟相稱,但兩人的秉性淳樸,都是沒長大的孩子,他們正青春年少,又怎能將自己如天方夜譚般的事情給他們說得太多?那樣,不只于是無補,反倒會增加兩人的煩惱和負擔。
于是,他就想到了這濱湖公園,想到那日吹笛時遇到的那琴聲,他能聽得出,那琴聲絕非文詩韻的古箏聲,而且后來也確認了,文詩韻并非住在這附近,且她也未曾在那時談過古箏,于是,他認定,那彈奏鋼琴之人絕非自己的熟人,而未曾相識的人,以音會友,互訴衷腸,卻老死不相往來,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在第二課堂上和白云大師爭辯了一番后,他就坐在濱湖公園的小湖邊,也就是上一次他聽到鋼琴聲的地方,吹起竹笛來。
他希望,那竹笛聲能引來鋼琴聲,他可以在那音樂中傾吐自己的愁緒。
卻沒想到,吹了半天,琴聲始終沒有響起,他只能以自己的笛音聊以安慰自己的內心。
見時間已經晚了,也許,那彈琴之人今日并未在家,或者,彈琴之人并未聽到自己的笛聲,他站起身來,想要離去了。
要出公園,原本可以從無路之處走出,當然,這走的方式就非普通人所為。
只是,他還想給自己留下那么一點希望:興許,那琴聲在他緩步走去時,就響了起來。
于是,他從上次漫步離園的地方走了過去。
黑皮和大熊早已如法炮制,將王曉雨的父母束縛住,兩人有些不相信,這對夫妻竟然能睡得那樣沉,嘴巴和手腳都被縛住后,兩人依然未醒。
黑皮和大熊哈哈大笑,兩人用黑布將自己的臉罩住,隨后將房內的電燈全部打開,那黑皮一看躺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盡管年齡大了些,但昏睡時顯出的氣質和容貌卻絲毫不亞于那年輕的小姑娘。
黑皮嘿嘿一笑:“看來,娘兒兩個都是尤物,今天,你們不走運,我可走運了。”
大熊也看得只咽口水,那趙靜盡管身著睡袍,卻也難掩其曼妙的身材,素顏的臉盡管不施脂粉,卻依舊美艷動人。
“行了,將娘兒兩個搬到一處,男的就先留在此地,到處翻上一翻,這家里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少,先把錢弄到手,一會,這老的歸你,小的歸我。”黑皮命令到,這才是真正的正事啊。
大熊心中有些不甘,盡管這中年女人看起來的確不錯,但想想那年輕小姑娘,就這樣給了黑皮——盡管這是他難以改變的,但他還是有些不肯。
“愣著干嘛?不想要?一會一個都沒有,蠢貨。”黑皮的音量加大了些,那大熊險些被嚇了一跤。
“哦。”大熊有些不情愿,卻還是拖著趙靜,走進了王曉雨的房間。
兩人關上房間門,又將窗戶關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在家中大小房間好一陣翻騰,什么金項鏈、金戒指還有家中的許多現金都被兩人席卷一空,若不是因為攜帶不便,家中的大小古董等,兩人也不會輕易放手。
但賊子的秉性就是賊子的秉性,帶不走的那些,兩人準備著手全部摔壞,后又想到摔東西的聲音可能會驚醒隔壁鄰居,盡管這棟別墅是獨棟,而且裝修材料用得很好,在門窗緊閉的情況下,很難會讓外人聽到,但兩人做賊心虛,還是作罷。
待到錢物已經到手,兩人返回王曉雨的房間,準備行起好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