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兆龍如法炮制,一腳踢向其下腹。
大熊發出的慘叫聲相較于之前手臂被折斷時更加痛苦千倍。
兩個盜賊只顧得上疼痛,卻不知道,他們的后半輩子,就只能過太監的生活了。
方兆龍厲聲道:“若不是顧忌第二課堂的法則,早已將你二人剁成肉醬,還不快滾?”
黑皮和大熊如得大赦,盡管還痛苦萬分,但眼下,逃命卻最重要,當下也不敢再多做停留,懼怕那方兆龍臨時改變主意,落荒逃出門去。
……
屋中經過一場激烈打斗,王朝陽和趙靜夫婦渾然不覺。
待到黑皮和大熊二人離去后半晌,再加上王曉雨不停搖晃,趙靜方才悠悠轉醒,眼睛一瞟周圍,見有個陌生男人正站在自己家里,女兒趴在地上正哭得梨花帶雨,她不明其意,急忙坐了起來:“曉雨,發生什么事了?他是誰?”
“媽,你終于醒了……”王曉雨邊哭邊笑,只顧抱著母親,卻說不出話來。
趙靜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衫,再看看女兒身上正披著一件男人的夾克,心中恐懼萬分。
未及解釋,方兆龍跑到另一個房間內,趙靜和王曉雨也急忙跟著走了過去,王朝陽卻并未醒來。
照道理,盡管服用了安眠藥,但自己已經醒來,王朝陽沒道理現在還在昏睡啊。
趙靜心中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見丈夫正躺在地上,心中更是驚駭。
“爸爸,爸爸……”王曉雨跑到父親跟前叫喚。
“阿姨,您別害怕,剛才你們家中遭遇盜賊,我及時趕到,我是王曉雨的同學,我叫方兆龍。”
方兆龍見趙靜一直都在擔憂地打量自己,王曉雨也正忙著叫醒自己的父親,無暇解釋,于是急忙開口說明來由,好讓趙靜放心。
果然,那趙靜聽過之后,微微點頭,盡管還是不清楚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卻也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信得過的。
她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臉上的恐懼稍微減退了一些。
方兆龍見王朝陽尚未蘇醒,走了過去,蹲下身來,拿起王朝陽的手一探脈搏,口中問道:“阿姨,叔叔是不是吃了安眠藥了?”
“嗯。”趙靜囁嚅道,“但是他吃的藥量和我的差不多,為什么叫不醒呢?”趙靜的臉上滿是焦急。
“您和叔叔吃了多少?”
“每人就吃了一顆,也沒多吃。”趙靜看著方兆龍,神情更是憂慮。
“不對,叔叔的服用量應該不只一顆。”方兆龍的話中透著莫大的懷疑。
趙靜立馬跑到床頭柜前,只見床頭柜上今天才新開的那一瓶安眠藥已經空空如也,瓶子底下還放著一封信。
趙靜焦急萬分,大聲哭叫起來:“不好,他將一瓶安眠藥全部都吃了。”
她拿著信走到王朝陽身邊,“朝陽,你這是何苦呢?都怪我,都是我害了你……”
趙靜的哭聲和王曉雨的哭聲響成一片。
“媽,為什么啊?爸爸不是都已經想通了嗎?為什么?”王曉雨帶著哭腔問。
“他是想給我們娘兒倆留下一點財產,他的商業保險買了幾份,足夠我們過后半輩子了,你太傻了,真是太傻了。”
趙靜一邊哭著,一邊緩緩撕開了信封。、
王曉雨和母親一看,果不其然,那信中的說法和趙靜猜想的一樣,而且還說明了他之所以裝作沒事,只是不想讓她們母女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