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家里就已經吃穿不愁,又是老人積極性就差多了!
第三年就能夠擁有新房子、新媳婦,再遭那罪的動力更加不足嘍!
舅舅家老五張秋生長得瘦弱,是兄弟姐妹幾個中讀書最好的,高中讀了一年肄業,去學徒了,后來到了鎮子上的一家機械廠做臨時工。
他不具備去東北做建筑工掙大錢的條件,因為他的體力太差了,還不如秀兒,這輩子打架沒贏過一次。
如果老六張吉生跟五哥張秋生打架,一個人能打他三四個。
現在家里掙工分的是張禹根夫妻倆和老大夫妻倆、秀兒、玉兒兩個。
農民上工已經沒有了一絲積極性,有力氣也不愿意干活兒,用來打打鬧鬧說葷話,尤其是發現一起上工的人群里有年輕的小媳婦、大姑娘的時候。
秀兒潑辣,有敢胡言亂語的直接拿扁擔砸,玉兒小兩歲,膽子沒有姐姐大,不敢下手打人。
見玉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秀兒安慰道:
“我不去上工了,你干脆裝病也不去。我先去姑媽家看看,如果真有活兒做就給你帶信,大不了三十塊錢我們兩個分!
反正我受夠了上工,永遠都不想和那些人一天到晚磨洋工。”
“我不去上工恐怕不行,爸爸負責記工呢!本來上工的人就說我家出工少,這樣一來還不知道會惹多少廢話!”
“管他呢,隊里一年到頭也發不下幾塊錢,我們有得吃有得住還怕啥?”
“都窮成這個樣子了,我怕個屁!就怕爸爸……”
“呼嚕,呼嚕……”
酒勁兒上來的張禹根已經睡著了,兩姐妹對視一眼吐了吐舌頭。
葛蘭英道:“秀兒啊!你別高興得太早,你姑媽家也是窮得底兒掉。
黃道舟還是個臭脾氣,才幾個月沒見面,他家怎么可能發達了?”
“媽媽,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眼姑父的原因,還不是人家是讀書人,不太愛跟你這個文盲說話?”
“切!誰稀罕?跟窮酸說話能長肉啊?我最不喜歡你爸爸和你姑父喝點酒后就泛酸水!兩家都窮得叮當響就是因為他倆酸的!”
“嘻嘻、哈哈……”
秀兒、玉兒笑彎了腰……
第二天,秀兒不是一個人來的,那是張禹根不放心,特意請了一天假來妹妹家看看。
他倆不認識黃瀚家新買的房子,依舊是去了老宅。
誰知沒見著張芳芬見到了正在縫紉的小妹張慧芬。方桂蘭今天上早班,還沒有回來呢!
黃瀚家的大門沒關,張禹根帶著秀兒直接進了門,見西房間亮著燈有動靜,以為是張芳芬在縫縫補補,進去一看驚訝道:“惠芬,怎么是你?芳芬呢?”
“啊!哥哥,你怎么來了?”
“是道舟寫信讓秀兒來家里幫忙,我順便過來看看!芳芬去哪兒了?”
張禹根和黃道舟是同齡人,倆人都是直呼其名。
“姐姐去街上開店的房子那里了,我把手上這一點活兒做完,就陪你去找她,秀兒來幫忙也肯定是在姐姐家新買的房子那里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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