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顰看得直拍手,因為她也是演出人員,也有鏡頭閃過的瞬間,可惜黃瀚在想事情根本沒瞧見。
“哥哥、姐姐,你們剛才看到我了嗎?”
聚精會神看著的黃馨笑了,道:“看到了,只可惜一晃就沒了。”
“不錯了,這可是省臺,我就沒被拍到。”黃道舟不無遺憾道。
黃馨道:“可惜我們收不到市臺,市臺的新聞節目里的時間肯定要長許多。”
三水縣廣播電視臺當下只有轉播中央臺、省臺節目,另外就是本臺,本臺節目播放時間只不過兩三個小時,僅僅是播放三水縣的新聞。
內容無法是某領導開什么會,某鄉鎮怎么深化改革、某地出現了什么好人好事,這個臺除了體制內的干部看看,普通群眾基本上不看。
張芳芬看得意猶未盡,感嘆道:“真想不到你們還能上電視,早知道那么熱鬧,昨天我也去體育場看了。”
國慶節恰逢中秋節,“事竟成飯店”爆滿翻臺,外賣窗口前排了長隊,張芳芬一直在店里照應,這一天的營業額創下新紀錄,高達兩千七百多塊。
黃馨道:“就是嘛,秀兒姐干得蠻好的,店里的人手多,你完全可以放開手,哪里用得著親自盯著。”
“你別說了,我已經后悔死了,開店做生意天天賺錢,兒女在十萬人的晚會上登臺表演能有幾回?”
黃道舟道:“對啊!我們家又不缺錢,干嘛要這么拼命?以后我倆都要看開點。”
“嗯嗯!你說得對。”
黃瀚一直在觀察黃道舟,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八二年的國慶節家里發生的一件大事。
按理說自己不應該能夠影響到這件事的發生,然黃道舟神色如常,黃瀚反而覺得茫然了。
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爸爸,你最近有沒有跟以前的老朋友、老同事聯系過呀?”
“咦?怎么了?你怎么沒頭沒腦的問這個?”
“忽然間就想到了,順便問問唄!”
“我忙都忙死了,工作中接觸不到的朋友、同事基本上沒有聯系!”
“哦!我記得你以前有幾個從小一起玩的朋友,他們最近好嗎?”
“你是說袁成昆還是劉世松?”
“袁成昆,他家有沒有換地址啊?”
“應該沒有吧!有日子沒見了,聽你這么一說我還就真想去看看他。”
“現在還不到八點鐘,你正好有空,可以去他家聊一兩個鐘頭啊!”
“有道理!”心情好的黃道舟巴不得此時有人聊聊天,跟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談談兒子再好不過。
他拿了兩瓶洋河大曲和一條大前門香煙樂滋滋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