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真的,老丈人真的很奇怪,喝一兩白酒都能醉了。
陸瑤也很奇怪,喝汽水都能喝醉了。
后來黃瀚在家喝酒,總是勸她就著自己的酒杯喝一口白酒,往往一口酒就能讓她滿臉紅霞,甚至于暈乎乎。
蕭薔、王麗幾個閨蜜都調侃陸瑤,說陪老公在家喝酒還經常喝醉的只有她一個。
總而言之,夫妻恩愛兒子聽話,黃瀚的生活基本上是幸福美滿的,唯一的遺憾是雙親過世得太早。
黃瀚笑著安慰她道:“放心吧,你爸爸和你一樣,喝橘子水。”
晚上徽派宅院里真的熱鬧,大人小孩子一共有三十二人坐了兩桌。
不請自來的王麗爸爸沒有空著手,居然拿了兩瓶五糧液。
見到黃道舟、錢國棟老遠就打招呼:“錢縣長、黃廠長我今天是不速之客,你們別嫌棄呀!”
黃道舟這段時間只要不出差,都是按時下班,因為他迷上了寫作,跟后世的黃瀚寫稿時差不多,動力十足成就感滿滿的。
兒子做主請客,大方且豪爽的黃道舟樂得如此,知道縣第一機械廠一把手也要來,黃道舟跟王仲仁有數面之緣,不算朋友,勉強算熟人。
黃道舟客氣道:“你是大忙人,請都請不到,干啥?來順便晚飯還自帶酒水。”
“又不是上街買的,順手從辦公室拿的。”
錢國棟道:“老王,你們廠不簡單啊!順手拿拿就是五糧液,哪一天我要帶人去打土豪!”
“哈哈,隨時歡迎!就怕你們不肯上門。”
門外有汽車歇火的聲音,不一會兒成勝利夫妻倆進了門,成勝利現在有了專車,一輛交通局的舊吉普車。
管他多舊,以成勝利的技術,換了一些零部件后,就是修舊如新了。
錢國棟羨慕道:“還是勝利實惠,都開上吉普車了。”
成勝利笑道:“你不有輛專用的伏爾加么?聽說資方老板準備給咱縣里弄幾輛皇冠,有這事兒嗎?”
“還幾輛?能夠弄一輛就不錯了。況且我有配車也不行,總不能我在這里喝酒痛快讓司機在外面喂蚊子吧?”
“誰讓你不學開車,要不從明天開始你每天抽兩個小時跟著我,保管三個月后讓你成為老司機。”
“我哪有可能花這么多時間,現在不僅僅管陽光集團,整個縣里的集體廠子都得管,忙死了。”
錢國棟沒吹牛,他本來就是分管工業的副縣長,跟另外一個副縣長劃分了工作范圍,他負責大集體性質的所有廠子。
相當于是除了全民單位,其他單位錢國棟都可以管。
三水縣老百姓習慣性稱呼國營單位為全民單位,認為是全部人民共同擁有,每一個群眾都是主人翁,哪怕從來沒見過來自全民單位的一毛錢分紅。
堂屋里太師椅那一邊,宋春華、張芳芬、宋丹華和張春梅媽媽聊得正投機,成文閣媽媽也坐了過去。
陸玉琪和陸惠來得最晚,因為陸惠跑了好幾家才把已經在打牌的陸玉琪找到了。
路上聽陸惠把前因后果講了,陸玉琪其他不擔心,反倒是擔心化肥廠的污染影響陸惠的身體,還埋怨陸惠為什么不早說明這個情況,要不然他早就找人給她換工作了。
見老公關心自己的身體,陸惠為了找他跑了不少冤枉路的怨氣消除了不少。
但是毫不客氣地責怪陸玉琪上班時間就和公司里的老油條們溜出去打牌。
陸惠現在還不知道,糖煙酒公司最“老卵”、最大的老油條就是陸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