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茅臺沒這么多……”
“啊?還真讓黃瀚猜對了,你個混賬東西,這才當了幾天官,就學會貪污**了?”
黃瀚趕緊拉著暴怒準備動手的黃哲遠,道:“爺爺,爺爺,社會風氣拿剛剛解放那會兒不好比,收點香煙老酒不算啥!”
黃哲遠氣呼呼道:“怪不得現在他都是抽紅塔山、中華,原來是學會**了。”
“爺爺,你消消氣,只要五叔不拿人家的錢,不收入家的電視機、冰箱、洗衣機,就不算**,現在都是這個樣子。”
“冰箱?對了,春天家里添置的冰箱是不是人家送的?”
“不是,是我買的,只不過五金公司王經理幫著搞了出廠價,比零售價便宜三百多塊錢。”
“真的嗎?”
“有發票呢,不信我拿給你看。”
見黃道武貌似有些急眼了,黃瀚判斷冰箱應該不是受賄所得。打圓場道:
“爺爺,您放心吧!五叔只是逢年過節收點香煙老酒副食品,真的不算**,只要不拿人家的錢,拿人家的大家電,永遠不會出事。”
黃道武小聲嘀咕道:“我應該是個清官,不知道拒絕了多少次賄賂,還回去了多少紅包,最多的一次,人家丟下的信封里塞了兩千塊呢!”
“哈哈……”黃瀚忍不住笑了。
黃道舟道:“你五叔這樣做很好啊!你笑什么?”
“爺爺、爸爸,建議你倆經常提醒五叔莫要貪腐,他這個樣子,有被人家拉下水的可能性。”
“胡說八道,我哪有可能。”
“你剛才都說了,人家丟下的信封里有足兩千塊,這說明什么?”
“我不知道。”
“說明你打開看了,還數了數,最后經過激烈的思想斗爭,才克制住了留下這筆錢的沖動,對不對?”
“廢話,兩千塊呢,誰不動心,但是我忍住了。”
“所以我認為你很危險,人家拭一次你能夠忍住,要是隔三差五有人來拭,保不準你哪一天就頭腦發熱收了。
這玩意兒就跟青樓雛兒一個樣,被人家嫖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難了,次數多了,就變成了主動找嫖客打情罵俏!”
黃道武氣得直翻白眼,爆粗口道:“娘的,你的話真難聽,比喻更加惡心人。我堂堂正正的國家干部,被你給比喻成接客的妓女了。”
“怎么著,不服氣呀?妓女比貪官干凈多了,人家至少是出賣自己的東西,貪官是出賣國家、集體的東西,誰更加無恥?”
黃道武傻掉了,黃道舟和黃哲遠驚著了,這是什么理論?話糙理不糙啊!
黃哲遠忽然間哈哈大笑,道:“毫無疑問,貪官更無恥,還不如妓女。老五,你還年輕,一定要自愛,免得讓黃瀚嘲笑被人家嫖……”
黃哲遠忽然住口,覺得說這種話有辱斯文。
接下來這頓酒不太好喝,因為黃道武如坐針氈,爸爸、三哥都做他的思想工作,叮囑他萬萬不能頭腦發熱。
被逼無奈的黃道武就差賭咒發誓寫血書做保證不貪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