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已經在搞股份制改革試點,但還處于摸著石頭過河階段,沒有形成法規。
大前年“天橋百貨”的股票賣得好,籌集到了不少資金,主要原因是股票上寫明了保本付息。
這其實根本不規范,哪有把股票搞得跟定期存折差不離的道理?
這豈不是一種誤導?
讓群眾誤認為買股票跟存銀行是一回事。根本不知道股票存在的風險。
去年、前年滬城的股票發行就不是每一家都成功,最慘的一家只募集到了幾十萬人民幣就可見一斑。
人家不是穿越者,當然得在探索中邊干邊學。
黃瀚知道絕大多數行業的發展軌跡,又知道股份制改革是大趨勢,更加知道房地產業的“錢景”,胸有成竹。
他給秦昆侖、宋解放等等出點子道:
“你們可以把這件事公開化,縣里開會決定,然后以縣政府作保通過銀行賣出股票。股票不記名,不設上限。”
秦昆侖也很務實,搖頭道:“沒有行政命令,恐怕賣不出去呢!”
“商業行為,應該本著自覺自愿誰投資誰收益的基本原則,最好別采取行政命令。
但是你們可以帶頭高調購買啊!有了你們的榜樣效應,募集幾百萬資金應該很容易。”
“我們也怕虧本呢!”馬縣長實話實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攢點錢也不容易,萬一虧了,老婆那一關不好過。”一位今年剛剛成為常委的高縣長道。
黃瀚心里已經有了計較,獨獨自己家賺大錢很不好,帶動更多人富裕必須的,也包括帶動縣里的這些頭頭腦腦。
大不了自己家吃點虧,拿出一些錢借給一部分熟悉的干部用于投資。
反正有自己這個先知把握大方向,閉著眼睛投,也虧不了。
他道:“要不這樣,你們每人出資五萬塊……”
“啥?五萬?我家連三千塊都拿不出。”馬縣長驚訝道。
秦昆侖拿得出五萬塊,但是他不能拿,因為投資“事竟成飯店”的獲利萬萬不能擺到明面上。
他認為黃瀚這個建議不靠譜,咳嗽一聲,道:
“我們都是拿固定工資的,哪有可能拿得出這么多錢?”
“我既然說了,肯定能夠保證你們拿出五萬塊錢入股。”
宋解放覺得有意思,道:“那你趕緊說出你的高招啊!”
“哪有什么高招,我爸爸的新作《一九八一年》買得很好,得了很多稿費你們都知道吧!”
“這又不是秘密,我們都佩服都幫著歡喜呢!”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們都打借條給我爸爸,借五萬塊錢期限五年,不是白借,一樣的按照五年期的銀行利息算賬。”
“這……”
除了秦昆侖、錢國棟、成勝利,其余人包括黃道舟和張芳芬都面面相覷。
宋解放道:“五年期的銀行利息最近又提高了,年息應該是接近百分之十。
五萬塊錢一年的利息就是五千塊,我們的工資都不夠給利息的。
萬一投資沒有收益還虧了本,我還好用不著養家糊口,其他同志可怎么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