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花十萬二十萬用來修舊如舊,修新做舊都值。
要讓見識過老酵池的有心人嘆為觀止,要讓有幸參觀過那里的人切身體會到你們酒廠的歷史源遠流長。”
丁廠長明白了黃瀚的目的,眼睛亮了,道:“你這個主意太好了,我們改制后完全可以打歷史牌。”
“首先要確保酒好,否則打什么牌都是白搭。”
“我做了二十幾年白酒,知道門道,其實大家的路子都差不多。
我要是帶著幾個老師傅從選料開始親自做,仿五糧液、劍南春的口味,那酒一般人根本喝不出來不同。”
“你居然有這手藝?”
“從小學的,不算啥,做酒不是做學問,沒那么懸。”
“那我就更加放心了,哈哈……,酒廠有搞頭,保不準能比‘家園集團’還要厲害。”
錢國棟訝異道:“你怎么會這樣認為啊?”
黃瀚指著丁廠長道:“是因為他是內行,懂酒。”
劉啟全打趣道:“我也懂酒,酒好不好我只要嘗一嘗立馬分辨得出來。”
錢國棟道:“你這么一說,那我也懂酒,我一樣的能夠喝得出好壞。”
黃瀚問丁廠長道:“你認為恢復老酵池用傳統工藝生產出五十三度的純糧食白酒,成本需要多少錢一斤。”
“要生產好酒就得用好糧,而我們廠以前都是幫助糧庫解決陳糧。
想要好糧食可由不得我們,上級批給的計劃是什么就得用什么。”
劉啟全道:“那些我們都知道,你別跑題,黃瀚等著知道你們廠生產出高品質的糧食酒需要多少成本呢。”
“全部用好糧,就得自己去買黑市,還得用傳統工藝,成本差不多三塊多錢一斤。
但是我們廠不能這么搞,市面上的普通糧食酒零售價才賣不到兩塊錢一斤,我們這樣做了根本虧不起。”
糧食價格沒有放開,三水市供應居民的大米應該是一斤糧票外加一毛四分錢一斤。
把糧票的價值估算成錢,也就是一毛錢左右。
由此可見拿現錢去農村直接收購農民手里的余糧,加上費用,平均下來不會超過三毛錢一斤。
糧食酒跟糧食的比例應該是五比一左右,可以理解為五斤糧食可以釀造一斤五十幾度的純糧食酒。
按照古法釀造,比例達到十斤糧食出一斤酒,成本翻了倍,怪不得酒廠不能做。
黃瀚道:“好酒當然要賣好價錢,你們廠子改制成功后原來的低檔酒還是原來的牌子,生產、銷售照舊。
你組織老師傅、大師傅恢復傳統工藝生產你能做到最好的糧食酒,不要產量只要質量。”
“這完全沒問題,改制后資金狀況沒問題了,有錢把老發酵池恢復,有錢買黑市的糧食,完全可以用老法子釀酒,只不過產量肯定不高。”
“這樣吧,你們生產出來的這種酒‘事竟成飯店’全部按照六塊錢一斤買下。”
“真的嗎?毛利潤有兩三塊呢,你給的價錢是不是高了些,給廠里算四塊錢一斤,這毛利潤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