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何說起啊?”
“小蓉早就跟我說了,她寫的那些歌都是跟你合作的,已經賣了好幾百萬美金。
我家兩個孩子在美國留學的情況組織上知道,還知道他們搞樂隊、寫歌掙了很多美金。
所以同事們經常嚷嚷著打土豪,要我請客,還選最貴的地方!”
“怪不得,這個搞法,你的工資也僅僅夠請同事們喝幾頓酒。”
“你別小瞧人,我有美金,好幾萬呢!是兒女們孝敬的!”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錦江飯店去也。”
大概六點多,黃瀚和沈建華來到定好的包廂,七八個滬城領導已經恭候多時,見到他們倆都起身相迎。
由此可見這些領導應該都是沈建華的下級,至多是平級,不可能有上級。
果然領導們都認識黃瀚,根本用不著介紹,都笑著跟黃瀚握手寒暄。
宴席上,大家天南海北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燕舞收錄機的銷量。
幾個領導感嘆飛樂牌收錄機居然賣不過燕舞,滿肚子不服氣。
飛樂?飛樂股份、飛樂音響都是上海交易所的老八股。
黃瀚記得自己應該通過李俊買了不少他們的股份,有可能占股接近百分之五。
他道:“我小時候就聽說過飛樂收音機,這可是老牌子了。飛樂收錄機的質量應該比燕舞牌好。”
一位姓謝的領導道:“誰說不是呢!可是燕舞廣告鋪天蓋地,飛樂的銷量直線下降。”
“創新很重要,滬城有這么多高校,復旦大學就有微電子科學與工程學院,飛樂音響為什么不跟高校共同研發新產品?”
“研發新產品?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不太容易啊!”
謝領導雖然認識黃瀚這位名人,但是沒瞧得起他,保持禮貌僅僅是因為上級領導沈建華把黃瀚待如上賓罷了。
見黃瀚隨口一說,就是一副叫人家怎么做事的口吻,很反感這種見人挑擔子不吃力的態度。
然沈建華截然不同,他覺得黃瀚應該是有辦法,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思路?”
“飛樂音響應該是股份制公司吧?”黃瀚明知故問道。
謝領導道:“飛樂音響是我們市首家向社會公開發行股票的公司。
鄧大人接見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董事長約翰·凡爾霖率領的美國證券代表團時,曾經將一張面額五十塊的飛樂音響公司股票送給凡爾霖。”
這個典故黃瀚當然知道,相信知道這件事的中國人不在少數。
但是黃瀚卻故意道:“由此可見豈不是意味著飛樂音響有了外國股東。”
“理論上是!”
“那么做大做強飛樂音響意義不同凡響啊!”
沈建華笑了,道:“黃瀚,別賣關子了,你有什么金點子趕緊說。”
“我聽曉蓉說過,您這幾年都在惡補英語對不對?”
謝領導奉承道:“沈書記現在的英語水平已經比翻譯都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