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來蒲州還不足一年,但吳濤立馬就肯定的道:“絕對沒有,三年前倒是聽過有一個村子將一對奸夫淫婦浸豬籠了,不過卻不是石下村。”
徐有功會心一笑:“這就好,那我們現在就可以肯定,眼前這具尸體,絕不是被人大張旗鼓的浸豬籠而死的了,她絕對是被人偷偷殺死而后拋尸的,
豬籠里沒有任何衣物,而劉紅燕的衣物也都在衙門放著,這點兩者也是很吻合,所以,我們可以賭一把,賭眼前這具尸骨,就是失蹤的劉紅燕!”
徐有功的提議,正和所有人心意,因為如果這具白骨不是劉紅燕的話,那除了線索斷掉以外,還意味著現在又多出了一樁懸案,沒人希望如此。
徐有功道:“既然是偷偷浸豬籠,那么兇手就應該沒有幫手,豬籠狹窄,如果死者反抗的話,兇手是很難將她塞進豬籠的,所以,兇手應該是殺死劉紅燕以后,才將她的尸體脫光衣服裝進豬籠的。”
沈洛道:“可我有點不明白,既然當時劉紅燕已經死了,那兇手為什么不直接拋尸,而是一定要將她裝進豬籠里拋尸呢?”
徐有功道:“這點兇手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至于究竟是什么,我現在還不能肯定,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們現在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徐有功馬上部署起來,吳濤領命之后,馬上回了村里。
徐有功從懷中掏出了當初被人丟到衙門的那封匿名信。
“塞北十三毒蜂正藏匿于石下村西口的鐘大奎家,望各位差爺速去為民除害。”
這便是信的全部內容了,可謂十分簡明。
但就是這封簡明至極的信,徐有功卻已經不知看過多少回了,每次看的時候,他都會皺起眉頭,沈洛也不明白,他究竟在研究什么。
不多久,吳濤就帶著張棟他們一班兄弟回來了,跟他們一起趕來的,還有石下村的大批村民。
他們都聽說了,新來的縣老爺在龍潭里撈出了一具女人的白骨,所以全都趕來看熱鬧了。
而根據徐有功之前的推斷,兇手極有可能就隱藏在他們當中。
張棟,吳濤在離龍潭還有百米遠距離的時候,就把所有村民都給攔住了,只放了鐘大奎一人過去。
其他的村民也想要湊過去看清楚些,但吳濤,張棟冷著眼攔住了他們。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誰敢動一步試試!官府辦案,你們還敢添亂是不?都給我老實在這里呆著!”
一個白臉精瘦的年輕村民笑嘻嘻的對吳濤道:“別呀,我們哪敢給各位差爺添亂啊,我們就是想知道,那死的究竟是誰啊,為什么單單把鐘大奎給放過去了?”
張棟一瞪眼:“問什么問,老子辦案,難道還要跟你交代什么不成!”
小伙子挨了一頓嗆,悻悻的不敢開口了。
但另一個身形魁梧的中年人卻顯得很不安的道:“官爺,您別生氣,咱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心里好奇嘛。”
張棟冷哼道:“你好奇什么?”
中年人干笑道:“咱們就好奇,這都成白骨了,你們還能認出她來?”
張棟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們認出來了?誰跟你說的?”
中年人一愣:“你們沒認出來那干嘛叫鐘大奎過去?這死的不是他老婆嗎?”
張棟不耐煩的道:“去去去,還有完沒完了,給你臉了是吧,都給我站好!誰再敢問東問西,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