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道:“你們有沒有懷疑過,彭三的東西,難道真的是劉紅燕偷的?”
吳濤道:“那肯定是啊,東西都在她家搜到了,而且她自己都承認了,那還能有假?”
徐有功很認真的道:“當然有可能,劉紅燕不過就是個婦道人家,她憑什么本事能一下子偷那么多東西?而且,就算她偷來了,等鐘大奎一回來,她又該怎么對鐘大奎解釋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吳濤語塞,只能問道:“那您說這是怎么回事嘛。”
徐有功沉聲道:“劉紅燕只是替人藏贓而已,是另有人偷了彭三的東西,但是一時半會還沒找到買主,自己家里又不方便藏,所以,就藏在了劉紅燕家。”
沈洛二人眼睛一亮,閃出驚嘆的光芒。
徐有功提出的這一個新思路,無疑又給他們指出了一個新方向。
徐有功意味深長道:“劉紅燕肯幫那個人藏贓,你們猜,他們兩個會是什么關系?”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劉紅燕跟那人是情人關系!
而那天事發之后,劉紅燕半夜就是去找那個人商量對策的,那天的夜大雪紛飛,道路不通,一個孤女子是絕不可能走遠的,所以,她的情人只可能是石下村本村的人。
徐有功冷笑道:“我現在知道為什么兇手一定要把劉紅燕裝在圓筒竹籠里了,是因為他身材瘦弱,力氣不足,無法抱著劉紅燕走幾里地去瀑布龍潭,所以他把劉紅燕裝在了竹籠里,然后再一路推著滾過去。”
身材瘦弱的慣偷,沈洛跟吳濤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石下村的小白臉陸青!
吳濤咋舌道:“可那陸青一直都被咱們關在牢里啊,他……”
徐有功一抬手:“這點我待會再說,咱們先把整件事捋一捋,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對癥施針,讓兇手無所遁形,也無從抵賴。”
沈洛道:“嗯,那咱們就從劉紅燕深夜離家捋起,若兇手真的是陸青,當時她就一定是去找陸青想辦法了。”
徐有功道:“如果第二天彭三把事情鬧開了,那陸青跟劉紅燕的奸情就會人盡皆知,很多地方對付通奸的人,都是不經審判,直接浸豬籠,官府也是默許這種行為的,
而且就算不浸豬籠,送官辦理,那也絕對是一等一的重罪,所以當時擺在陸青面前的就只有三條路走,
一就是逃,要么自己逃,要么帶著劉紅燕一起逃。
二就是找彭三解決,讓他閉嘴,
三就是殺了劉紅燕,自己置身事外。”
沈洛一邊點頭,一邊道:“前面兩條路,陸青都沒有選擇走,他既沒有逃,也沒有找彭三解決,那么,他就絕對是選了第三個選項,殺了劉紅燕!”
徐有功眼神無比的堅定:“對,我敢肯定,這次我們絕對沒有錯,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證據釘死陸青,絕不能讓這個油混子有抵賴的機會。”
沈洛道:“證據,可現在案發已經九個月了,想找到證據又談何容易啊。”
徐有功掏出了那封匿名信,滿臉自信道:“當然有,幫陸青送這封匿名信的人就是最好的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