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劉紅燕咽了氣,陸青便開始考慮善后的事情了,因為沒人知道他跟劉紅燕的關系,所以,現在他只需要處理掉劉紅燕的尸體,官府就很難查到他頭上。
他想要拋尸,但是力氣不夠,于是他再次偷偷的來到了彭三家里,準備偷彭三用來捕走地雞的竹籠來搬運尸體,結果,卻意外的看到,跑了兩天的彭三又回來了,原來,彭三只是害怕而躲了兩天,他并沒有去報官!
陸青差點被這蠢貨給氣死,早知道是這樣,那他根本就不用殺人了,不過現在氣也沒用,想辦法保命才是當務之急。
很快,陸青就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善后辦法,十三毒蜂不是正在劉紅燕家么,那他正好可以把劉紅燕的死推到他們身上啊!
當時天寒地凍,劉紅燕的尸體早已經凍的僵硬,別說他不會武功了,就算他能一劍刺穿劉紅燕的尸體,劉紅燕身上的血液也早已凝固,根本就不可能達到理想的效果,很容易露出破綻,于是,他便扎了個稻草人代替,然后以打通的竹管灌血來偽造證據。
然后,他將劉紅燕的尸體裝進竹籠里沉入潭底,再將偽造好的染血衣物偷偷從墻洞里塞進了廚房柴堆。
最后,偷了彭三的獸骨滑冰鞋,從冰封的河道逃到了城里,找到自己的相好柳月,兩人合演了一出扒錢袋的戲碼,陸青進了衙門牢房,而柳月在他進去以后,便幫他把之前就寫好的匿名信偷偷塞進了衙門大門……
陸青精心策劃的這一樁栽贓嫁禍簡直堪稱完美,可惜,他遇到了徐有功。
雖然陸青招供了,但是徐有功卻依舊眉頭緊鎖,他仍然有想不通的地方。
徐有功沉聲道:“你說你布局嫁禍的這些點子都是自己想出來的?”
陸青自知難逃一死,索性放開冷笑道:“當然。”
徐有功卻道:“是么?我在剛接觸這件案子的時候,就有一種感覺,犯案的人是一個很懂殺人的人,因為他殺人布局的每一個細節都堪稱專業,你一個下三濫的混子,你有這本事?”
陸青揚著嘴道:“呵呵,對,我是個下三濫的混子,但是想必大人也該聽說過,我以前是在涪陵王府混事的吧。”
徐有功的眼神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你在涪陵王府的時候,接觸過很多殺人的差事?”
陸青一臉傲然道:“對,是這意思,我的這些小本事,都是從涪陵王府里學來的。”
陸青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吳濤立馬喝道:“閉嘴!你若再敢亂嚼舌頭,小心我把你舌頭給割下來!”
陸青狂笑起來:“哈哈哈,我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了,你覺得我會怕?”
吳濤氣的眼珠都瞪圓了:“你!”
陸青挑釁的看著徐有功:“大人,看你查案挺威風的,不知你敢不敢查涪陵王府呢?還是說,你也不過就個只敢動動咱們這些小蝦米的孬種?”
吳濤急忙道:“大人,您別聽他一派胡言,他是故意在激您,好保他一命!”
陸青的這點小心思徐有功又怎會看不出,然而,徐有功微微一笑:“涪陵王府嘛,只要你敢說,我就敢動。”
陸青顯然沒料到徐有功會這么回他,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徐有功的眼神卻堅定無比。
陸青冷笑道:“是么?這可是你說的。”
所有捕快的臉色一下子全都變的灰白,唯有沈洛,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