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道:“薇兒是?”
孟楚河道:“詩詩的母親。”
徐有功‘哦‘了一聲,此時的孟楚河,眼神一下子變的熾熱無比,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激情滿滿的少年光景。
“那一次,我前往長安謀生,卻在潞州老孤山的山腳下,遇到了薇兒,我在停尸房里所講的一切基本都是真的,所以潞州老孤山,你們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徐有功跟沈洛當然懂,趙金龍他們就是在潞州老孤山劫的武威鏢局的鏢,而托鏢的金主是一個神秘的女人。
孟楚河道:“那趟鏢就是薇兒委托武威鏢局幫忙押運的,薇兒之所以會跟著鏢局一起行路,是因為,那趟鏢保的就是她自己,她自己就是紅貨。”
孟楚河的話一出口,徐有功沈洛全都驚詫極了,難怪自始至終趙金龍他們都沒有看到過所押的紅貨,原來如此。
同時,兩人也疑問頓起,這薇兒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她要以這種方式趕路?
“我遇到薇兒的時候,她正從一處懸崖上跳下,本來她應該摔死的,但是,因為我正好路過,所以救下了她,呵呵,為了救她,我一雙胳膊都差點折斷廢了。”
“可是,當她知道我是蒲州人以后,就驚恐萬狀的要逃,雖然被嫌棄,但因為荒山野嶺,怕她有危險,所以我還是跟上了她,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唯一一次死皮賴臉吧。”
說起跟薇兒的往事,孟楚河的話語都開始皮了起來,看得出,對于當初的那一段美好時光,他是有多眷戀。
“漸漸地,她終于相信我不是壞人了,于是,就把她的遭遇告訴了我,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被幾個蒲州人劫鏢了,并且其中一個劫匪她還見過,就是鏢局自己的人,
當時她中了毒,昏迷不醒,那幾個匪徒還想非禮她的,結果將她驚醒,她驚慌害怕之下,便跳崖逃生了,我這才明白她為什么會害怕我了。”
“我當時就氣憤不過,提出要帶她去報官,但是,她卻態度堅決的不許,并且還要我發誓,這件事情就此為止,以后都不許對人提起,我很奇怪,但是也不敢多問。”
“她提出讓我護送她去長安,說到了長安以后,會有人給我很多很多錢,其實錢不錢的無所謂,我就是喜歡跟她呆一起,于是我們兩個人就一起上路了,而等我送她到了長安,我也就明白她為什么行事這么奇怪了。”
“她是去見她的情郎的,呵呵,你們能明白我當時的感受嗎,我一路不求回報的艱辛萬苦,做了一路的白日夢,到頭來,卻原來不過是在給他人做嫁衣而已,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了,但是如果讓我重新選擇的話,我也一定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的。”
聽著孟楚河如此說,徐有功沈洛不由露出了欽佩而又略帶苦澀的笑。
“你們知道她的情郎是誰嗎?”
兩人尷尬的搖搖頭,那時候兩人都還沒出生,孟楚河問他們這個問題不是白問嗎。
孟楚河緩緩道:“她的情郎就是太宗皇帝的皇三子,吳王李恪!”
“什么!”兩人驚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