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悠然的說道:“你不會忘了我最拿手的本事是什么了吧?”
蘇曉顏當然沒有忘,徐有功最拿手的本事就是驗尸了,只要徐有功見到尸體,尸體就會告訴他一切。
蘇曉顏的臉滿是冷清,沉聲道:“哦?那你從尸體上發現了什么?”
徐有功緩緩道:“我在葉嵐芳的牙縫里發現了一根粗布線頭,并且她生前被人掐過脖子,還被人扇了一巴掌,掐脖子的是左手,扇巴掌的是右手,但是這兩只手留下的掌印很奇怪。”
蘇曉顏隨即道:“很奇怪?有多奇怪?”
徐有功道:“從掌印上看,這兩只手掌都很肥大,同時力度很重,尤其是扇巴掌的那一下,直接把葉嵐芳的兩顆牙都給打松了,但是!留下的掌印卻很模糊淺顯。”
蘇曉顏皺著眉頭問道:“這奇怪在哪里?”
蘇曉顏并不懂驗尸門道,所以聽不出這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的,于是徐有功便解釋了:“如果是一個寬厚的手掌狠狠的扇在一個女人的臉上,那么,掌印必定十分清晰,而絕不會像葉嵐芳臉上留下的掌印那樣,牙都打松了,掌印卻如此的模糊。”
蘇曉顏道:“所以,你覺得這是為什么呢?”
徐有功道:“因為兇手當時戴了一副粗布手套,正因為有了這一副手套,所以那一巴掌就算打得再重,葉嵐芳臉上的掌印也絕對會比光著手打的要輕的多,葉嵐芳牙縫里的那一根線頭,就是從手套上咬下來的,
兇手帶上手套,除了是不想留下任何線索以外,同時也是想讓我誤以為兇手是一個手掌肥寬的胖子,我相信他絕對是對我了如指掌,所以才會如此小心謹慎,但是,我是不會上當的。”
蘇曉顏沉默了,因為她知道,徐有功在尸體上的發現是不容置疑也不容辯駁的,如果她強行狡辯,那絕對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徐有功繼續道:“所以我想當時的情形是這樣的,兇手左手掐住了葉嵐芳的脖子,右手強行將一件東西往她的嘴里塞,結果被葉嵐芳給咬住了,兇手的手套被葉嵐芳給咬破了,留下了一根線頭,兇手惱羞成怒,于是狠狠的扇了葉嵐芳一耳光。”
蘇曉顏靠著徐有功的肩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道:“你的意思是說葉嵐芳是被兇手毒死的?”
徐有功冷笑道:“兇手塞進她嘴里的不是毒藥,卻比毒藥還要狠毒百倍。”
蘇曉顏道:“是什么?”
徐有功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憤慨怒火:“是一種春~藥,一種我從未聽聞過的春~藥,葉嵐芳跟蕭前輩相知相愛多年,都不曾有絲毫逾越,但是那歹毒的藥效,卻剝去了她所有的道德矜持,逼著她去對李昌君這種陰險小人投懷送抱,你說,這是人干的事嗎?”
徐有功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怒恨,可見他對兇手的行為是多么的憤然不恥,蘇曉顏的身體忍不住有了一絲顫栗。
蘇曉顏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你確定是春~藥?”
徐有功道:“確定,兇手之所以最后要將葉嵐芳抽打的體無完膚,傷重而亡,除了是因為要徹底激怒蕭前輩以外,還有就是要掩蓋他下春~藥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