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拖著重傷的身體來到這里,砍斷了系在石頭上的麻繩,然后就劃船走了。
徐有功沉聲道:“走,我們追。”
“追?追什么?”沈洛跟孟詩詩沒聽明白。
徐有功翻了一下眼:“還能追什么,當然是追船了,那個人受了傷,連走路都要用東西支撐,自然不可能還有力氣劃船,他只可能隨水漂流,我們順水而下,就一定會有所發現。”
兩人恍然大悟。
沿著河道一路追尋,又走了大約三里地,果然,他們在河邊發現了一艘小漁船,小漁船上沒有人,船頭系著一根繩子,跟他們之前在大石頭上發現的那一根一模一樣,而且斷口也都是被刀割斷的。
這里是一個小村落,有幾個婦人正在河邊用木棒槌洗著衣服,徐有功上前問道:“大姐,你們知道那是船是誰的嗎?”
幾個婦人望了過去,都搖了搖頭。
“不知道,一大早就停在這里,不會是不要了吧。”
“要是不要了,我就讓我們家那個來劃走算了。”
“想得美了你,見者有份,憑什么非得給你家啊。”
事情還沒弄明白,幾個婦人就為了船的歸屬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徐有功,沈洛,孟詩詩也是無語極了。
沈洛問道:“現在怎么辦?”
徐有功想了想,又向幾個吵的嘰嘰喳喳的婦人問道:“大姐,你們這附近有看病的大夫嗎?”
幾個人停止了爭吵。
“有啊,村里的何大夫就是。”
“你要看什么病啊?何大夫的醫術可是高超的很呢。”
“他那個人很好說話的,付診金的時候你跟他講一下價,就說你錢不夠,一般他都會同意的。”
面對這群愛占便宜的村婦,徐有功也只有無奈的苦笑,然后跟沈洛,孟詩詩一起,朝著村里而去。
通過打聽,他們找到了何大夫的醫館,醫館的門緊閉著,敲了好幾下,里面才開門。
何大夫全名何靜,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的面相并沒有一般大夫的那種儒雅,反倒給人幾分這個人不好惹的感覺。
但他一說話,就讓人們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
“幾位是瞧病還是抓藥?先坐下來說吧。”
他的服務很熱情,就跟那幾個村婦說的一樣,他這個人很好說話。
幾個人坐了下來,徐有功便道:“我是本縣的縣令徐有功。”
何大夫吃了一驚,連忙道:“原來是徐大人大駕光臨,幸會幸會。”
客套過后,何大夫又小心的道:“徐大人突然造訪,應該不是來看病的吧。”
徐有功微微一笑:“你倒是挺聰明的,沒錯,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何大夫皺著眉頭道:“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