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奇還是低估了極端分子們那喜怒無常的性格,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走錯了一步棋,疤臉不是什么正經信徒,那所謂的圣主只是他們用來給炮灰們洗腦的工具而已。
阿米樂端著槍對著兩人。
“抱頭,跪下。”阿米樂的語氣冰冷,他最終決定執行疤臉給他的命令。
這是要來真的啊,馬奇有些無奈,這實在和他的計劃出入有些大,借助疤臉上位獲取主動權的計劃算是還沒走出第一步就竹籃打水一場空流產了。
“笨驢,如果我是你,現在就不會這么做。”馬奇沒有依照阿米樂的要求去做,很淡定的看著他。
本來偏向伊森一邊的槍口立刻轉過來對準了馬奇,這是馬奇要的,他之前借助這伊森作為籌碼是一回事,但是他不能做的太絕,將對方往更深的火坑里帶他做不到。
他有他的原則。
“舉手,抱頭,蹲下。”阿米樂對馬奇命令道。
“好的,好的,別激動,我舉手投降還不行嗎。。。”馬奇在步槍的瞄準下慢慢抬起雙手,只是他突然沒來由的說了一句話,“嘿,笨驢,你知道霰彈槍近距離打中人是什么樣子嗎?”
阿米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早已經在蓄力待發的馬奇這邊瞬間就是右手變成了那體內融合的霰彈槍。
砰!砰!砰!砰!砰!
手掌變形化為霰彈槍一口氣射出了五發霰彈,阿米樂的身形成為詮釋血肉模糊這個詞語概念的標本教科書,突然發難的偷襲和霰彈槍的沖擊力之下,阿米樂連慘叫都未能發出聲,仰躺到地面上,身體抽搐幾下后,隨著血液從身體多處滲出而慢慢在地面上擴散,失去了最后一絲生氣。
滿臉的不可思議與難以置信,表情之猙獰向人詮釋死不瞑目這個詞語的含義。
而之前在一邊抱頭蹲下的伊森在槍響時就直接趴地上了,可是隨著數聲槍響過后他發現自己還完好無損,慢慢的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他看到的是已經斷氣的阿米樂,以及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發楞的馬奇。
馬奇看著阿米樂的尸體,雖然不是一路人,但是也算相處了幾天,可就在剛剛,自己奪走了他的生命。
他做錯了嗎?沒有,他不殺對方,對法就會殺他,這是個混亂之地,傳統的道德觀念和健全法律約束不存在的法外之地。
這是他第一次傷人性命,感覺并不好,但是他清楚,如果他要繼續探尋家族仇恨的線索,這種事情以后可不會少。
特別是現在所處的這個糟糕環境下。
“你把槍藏哪的?”伊森知道這時候馬奇肯定不好受,所以他決定隨便扯點什么讓馬奇分散下注意力。
“四次元口袋里面。”馬奇無力的笑著回答,他確實需要分散下注意力,什么方面都好,“藍色貍貓知道嗎?”
“那可不是什么貍貓,你這樣會被說看故事不認真的。”伊森過來拍了拍馬奇的肩膀,一副懷念往事的表情“我以前給我家的孩子買過漫畫,可惜是日語版,孩子看不懂,我只能一個故事一個故事的講。”
“那你可真是個好父親,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馬奇隨口接過話茬答道。
伊森搖了搖頭,他沒再接著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伸手向馬奇過去,馬奇抬起手來握住。
搭把手,借個力,馬奇從地上站了起來。
“好了嗎?”伊森看著馬奇問道,這會馬奇的喘息已經漸漸平穩下來,“希望你有備用的應急計劃。”
馬奇點了點頭,計劃談不上,但多少有點想法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