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熙此時正端著一本書坐在長椅上品讀著,一身淡絳紗衫,臉上薄施脂粉,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的,許是看到了開心之處,她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淡笑。
無論什么時候見到她,她都是在看書,暢游在書中的世界里,汲取著里面的各種知識理論,對對她來說是一種享受。
遠處噠噠響起的腳步聲吸引了她的注意,抬起向那邊看去,當看到來人后,她嘴角噙著的笑快速斂去,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過而不再理會,重新轉過頭繼續看起了書來。
“鶴熙,我有話要對你說!”
鶴軒走近她的身前,沒有什么鋪墊之類的話,直奔主題的道。
“說吧,聽著呢。”鶴熙蔥指攆著書的紙頁,翻過后頭也不抬的道。
兩兄妹之間的關系真的照以往改變了好多,鶴熙不再像小跟屁蟲一樣圍著鶴軒轉,甚至每天見面說話也不過寥寥,至于原因自不比多說。
鶴軒看著她眉頭擰緊,深吸口氣聲音低沉的道:“鶴熙,三王子華臻十分狡詐,而且也很危險,接近你目的絕對不純,以后不能再跟他見面了!”
鶴熙想要繼續翻書的手一頓,抬起頭再次看向他:“難道說哥哥任為防止被人針對就算作是狡詐么?若是這樣的話,那哥哥和父親得狡詐成什么樣了?能不要雙標么?”她聲音輕緩的說。
“你說什么?!”鶴軒從沒想過自己的妹妹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一雙眼睛瞪得很大。
鶴熙將書本合上,輕嘆一聲:“從幫助華燁俘獲凱莎,到克扣第六軍資源,乃至將自己的近衛安插進他人的寢宮...從始至終都是父親哥哥在算計針對著華臻,可是現在因為一時的紕漏,導致失敗,你就說起了華臻狡詐,哥,別這樣,太掉價了。”
“...所以說阿瑟之所以會暴露,真的是你告訴給三王子的?”這是鶴軒第一次陰沉著臉對自己妹妹說話,他問出了自己關于阿瑟暴露的猜測。
“呵,就知道你會這么想~”鶴熙看著他一陣搖頭,目光看向遠處,聲音幽幽的道,“我倒是想告訴給華臻那個阿瑟身份,不過被他給阻止了,按他的話說就是,我們只談彼此不說其他,不能在我們的感情里摻加進爭權爾虞的瑣碎。”
想起那天和他依偎溫存的場景,她的美眸中閃著柔柔的光。
“鶴熙,你怎么可能跟他有感情!!你知不知道他這次給咱們造成多大損失?而且他還曾對我說過‘如果哪天我也對你妹妹這樣’...”看著她的模樣鶴軒簡直怒不可遏,聲音冷的能結出冰碴,當然大部分都是對華臻去的。
“哥,王位爭奪本就如此不是么?”鶴熙將他打斷,“誰輸誰贏全憑自己的本事,華燁就是塊扶不起來的爛泥巴,你和父親費心費力的幫他清掃成王的障礙,不惜安插人手進華臻寢宮暗子,現在人家通過這個暗子將你們反制,讓你們損失很大,也只是損失了一些東西,你想沒想過,若是這次你們的算計成功了,華臻丟掉的可是性命。”
“所以說你為什么還要拿著這種話誣陷華臻呢?”鶴熙盯著鶴軒的眼睛,美眸里滿是失望。
“我誣陷他?這是他親口跟我說的,左翼王女兒也是聽過的!”鶴軒覺得妹妹已經完全被那個家伙給迷惑住了。
“即使是真的又如何?華臻對我怎樣你又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