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文明在遭遇到高等文明時,往往經受不住高等文明給它們帶來的強大沖擊,或是反抗無效被毀滅,或是忍辱負重被同化,總之當一切過去之后,在低等文明‘身上’,很難再找到曾經留下的影子。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核前跟宇航。
沒有擺脫星球引力束縛,處在核前時代的文明,在受到宇航級文明的入侵后,哪怕再怎么熱血當頭,高喊著‘犯我者誅’的口號,面對科技層面上的壓制,也只有被碾壓致死這一種情況。
同一空間次元的核前、宇航都是如此,那么當虛空降臨已知宇宙又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呢?
以神河文明毀滅的經驗來看,一旦虛空世界的‘大門’被開啟,那么不論神河體,還是獸體,面對那未知的虛空,定會遭受難以想象的重大災難。
時光神基蘭,這位遠古時期的大神,因為親身經歷過神河文明毀滅的過程,所以深知虛空有多么恐怖,于是,為了避免悲劇再次上演,他選擇用最為暴力的方式,去挑戰虛空。
基蘭窮盡一生,都在致力于研究反虛空,所謂的反虛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通過自己對虛空研究的學說理論,來創造出一位足可以對抗虛空的強大的神——主生物文明的終極形態——超神形態。
超神學院也便應運而生。
神河文明毀滅,基蘭帶著大時鐘在宇宙中游歷十數萬年,在這期間由他創辦的超神學院多不勝數,學院吸引了大批學者,還有一些文明的科學巨擘,他們都對基蘭的學說有著空前的認同感,并視基蘭的理論為權威。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這些學者中突然出現一位可以說特立獨行的人物,面對問題研討時,他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不像其他人一樣人云亦云,是唯一一位敢于在基蘭面前提出反對意見的人。
而這個人就是卡爾。
對于他基蘭可謂又愛又‘恨’,愛的當然是他的才學還有觸類旁通的聰敏,至于‘恨’,則是因為兩人在學術上存在著巨大的分歧。
換句話講就是,區別于基蘭,卡爾對虛空有著另外一種態度,他主張的是張開雙手迎接虛空的到來,進而探索更高級別的智慧。
每一位科學家特別是關呼到自身學術理念方面,都是特別執拗的,在認定一個學術論題后,往往都會一條道跑到黑。
基蘭是這樣,卡爾亦如出一轍。
然而,在超神學院中,基蘭的權威以及在各種學術理論上的成就無人能與之匹敵,自然而然地,和基蘭唱反調的卡爾,也就被學院的一些高級導師們歸為‘異教徒’行列。
雖然為神,但終究也只是個不學無術的學子罷了。
正是因為如此,卡爾才討厭別人稱自己為學子。
特別是被基蘭說,因為校長這么叫自己時,就意味著他對自己學說理論的全盤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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