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彥不過是一小只天使幼崽兒，就算她的母親雨桐來了，在華臻這里也照樣擺脫不了小丫頭的范疇。
所以此時彥用說教的口吻同自己講話，華臻真心感覺挺有意思的。
畢竟長久以來，無論天使文明還是天宮文明，除了凱莎、鶴熙以及涼冰她們三個外，還沒人敢對自己有這種態度。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讓自己認清立場。
立場？
姐姐跟妹妹打打殺殺這么些年，自己的立場到底是站在姐姐這邊還是妹妹那邊，說真的，華臻也不知道。
這不是跟誰更親近的問題，當年米勒答應幫助自己共同應對虛空時，言辭懇切的將姐妹二人托付給自己的場景，至今歷歷在目。
無關乎其他，單從男人之間的約定這一點來說，自己就沒能守住當初的承諾。
雖說凱莎與涼冰姐妹鬧掰其中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但之前也講了，萬年前如果不把涼冰送回去，也就不會出現天使惡魔大戰這一說了。
總之，夾在她們兩人之間，有時候真的很為難，幫誰都不合適，只能寄希望于這對姐妹念及舊情不要做的太過火。
哎～
彥的洞察之眼無法讀取華臻的內心，所以見他聽完自己的話先是不以為意后又陷入沉默，不由得一陣皺眉。
所謂的“一小只”、“天使幼崽兒”什么的，也只有華臻這種活了三萬多年的老家伙才會這么說，已經有七千多歲的彥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成熟風韻比之當年的雨桐都要勝過一籌。
倘若要是知道華臻在心底里這樣想她，雖說不至于當場爆發，但怒目而視絕對會有的。
說起來彥與華臻見面也僅僅才三次。
第一次，在四千多年前，他當著自己的面大肆與別人談論母親，致使他在自己心中高大偉岸的形象崩塌殆盡，可謂直接從神探跌落。
第二次，兩個多月前，他擅自依靠感情決定自己行為，漠視低等文明人類的生命。
男性天使的暴虐與冷血是刻在基因里的，哪怕被老一輩天使傳頌膜拜的華臻殿下也是一樣。當時彥心中生出了這樣的想法。
后來從凱莎女王那里聽了他的一些事跡，他的形象在自己心中變得更加立體，關于他與凱莎女王間的真愛，彥甚至還一度覺得華臻很帥氣。
然而第三次也就是現在，自己竟然看到他和莫甘娜兩人……
天渣——！！
所以說，彥在提醒華臻認清立場的同時，也想聽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
大人之間的事情，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解釋什么？
眼下時局動蕩，華臻可沒心情想這些有的沒的，神色肅然的抬起頭看向彥，說實話他沒想到凱莎反應竟然這么迅速，涼冰剛剛降臨地球幾天，她就得到了消息，甚至還把自己的左翼護衛派來調查。
天使與惡魔交戰無數次，涼冰一直輸多贏少，以往她每次隱匿后除非積蓄了足夠力量自己跳出來，否則即便凱莎也很難將她找到。
這次這么快速的發現涼冰，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他心中這般想完，也對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彥繡眉微蹙，考慮著要不要告訴他實情，畢竟之前他可是跟莫甘娜有過接觸。
華臻神色無奈，不需用洞察之眼讀取也能猜到這小丫頭心里在想什么，純粹的正義有時也意味著特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