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這是虛空科技？”她挑著眉毛問道，相比起自己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她更想弄明白這種詭異的傳送技術。
卡爾聞言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凱莎此時的表現可以說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除了最開始有那么點驚訝外，居然這么快就恢復之前的風輕云淡模樣。
見她眼神中根本不是裝出來的冷靜，卡爾又不禁自嘲的搖搖頭，想看凱莎女王被算計后的氣急敗壞模樣，自己是有多沒瞧得起她啊～
“是的凱莎女王。”卡爾將心里低級的惡趣味拋除后，再次施禮，這回他臉上比之前多了些恭敬之色。
“呵，有點意思，解釋解釋。”凱莎手指一勾，不遠處一塊隕石飄來，她翹腿坐在上面。
卡爾也沒隱瞞什么，如實回答：“在大多數人的思維觀念中，時空是一個穩定的概念，空間傳送技術，固有空間不變，只是開啟兩處不同位置的蟲門通道，再經過計算云的運算實現從一處傳送至另一處。
然而，通過多年來我對虛空的研究認為，時空是不穩定的，就像現在將您傳送這里的技術，它與常規傳送手段完全相反，您的位置固定不變，只改變了您所在的空間位置。”
“哦？這么說來理論上，我現在還處在地球的外太空？”
“姑且可以這么理解。”
“顛覆固有認知的概念，真是讓人忌憚的科技啊！”凱莎眼睛微瞇的道，可以說這是她對除華臻以外的神做出的最高評價了。
“正義秩序得到低等生命普遍認可，所以您受凡人的尊敬，但宇宙諸神就不一樣了，他們不會尊敬您，對您只有忌憚，凱莎女王您可知這是為什么？”像是聊家常一般，卡爾面色平靜的看著凱莎問道。
凱莎嘴角微提：“是我限制了你們研究學術時對那些低等生命濫殺無辜？”
這句話明顯是諷刺自己的，不過卡爾并沒有生氣，表情不變的道：“在推動宇宙進程的偉大研究面前，坎坷的道路上避免不了出現一些犧牲，優勝劣汰本就是宇宙自然法則，只有頑強存活下來的生命才能更好的適應新的時代。”
凱莎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你所謂的新時代，指的是虛空時代吧。”
“沒錯，科技在發展時代在進步，神權時代并不是主生物文明的最終形態，因為更高級別的智慧在等著我們，在沒有您限制的情況下，已知宇宙也必將會迎來一個新的：虛空時代！”
“時代的更迭往往伴隨著文明經受不住強大沖擊而毀滅，更何況連你我都不了解的虛空時代，它真降臨的那一天，你就真的確定自己不會成為新時代浪潮下的一粒塵埃么？還有你……”
凱莎說著直到這時她才正視起距離二人稍遠處位置，正雙手平舉加速恒星衰變的潘震，她輕笑一聲，“沒想到你還真有膽與他們沆瀣一氣。”
那個至關因素她猜到了，卻是沒有想到。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烈陽能夠國泰民安。”
“別說笑了，”凱莎毫不留情的打斷他，“你的行為大義凜然雖然占多半，但多少也帶了點報復心理，我說的沒錯吧？”
“……”潘震被說中心思眉頭跟著擰緊，沉默片刻他索性也不再掩飾什么，面沉如水的道。
“報復？別人都欺負到我們烈陽頭頂了，難道女王是想讓我們繼續忍氣吞聲下去么？
三萬年前華臻虜我烈陽皇子，幾經交涉無果，最后得知消息被他殘忍殺害。戰爭畢竟是我們挑起的，發生這種事也很正常，我們不怪他。
可是一萬七千年多前，他又率兵進犯我烈陽，封印烈陽天道塔，搶奪我烈陽恒星驅動科技，我太陽神在眾目睽睽之下身受大辱，天道星系內的一些低等文明更是因為天道塔關閉生靈涂炭！
還有半年前，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理由劫走我烈陽女神，至今音信全無，女神是生是死我們都不得而知。
如此霸道行徑他華臻把我們烈陽當成了什么！我甚至一度懷疑，當年我們二代烈陽王隕落，是否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越說越怒，到最后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至少在潘震看來，華臻對烈陽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稍稍平復后，他又面無表情的道：“女王與那惡賊關系密切，寄希望于您的身上是沒有結果的，關于這點在一萬七千多年前就足以說明，所以一切只能由我們烈陽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