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年紀的確很大,大的讓他察言觀色的本領變得非常厲害,一下就看出了德瓦特正疑問之心,便就繼續說道:“神,告訴我們。人與人之間要互相關愛,互相問候。因為天堂,是我們最終的去處,而天堂是充滿愛的地方,我們需要有愛,才可以去天堂。”
德瓦特對于天堂沒什么概念,沒有人給他灌輸過天堂是什么。他只知道‘吃’、‘睡覺’、‘工作’和‘金錢’這類生活必然需要解除的事物概念。
于是他很好奇,問:“天堂,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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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從來都是宣揚正義的光輝之地。可在那個連點個點燈都困難的年代,許多警署并沒有‘表面風光’。它們大都有些破舊,甚至還帶著汗臭味。不過沙都丶福斯特所在的警署是個特例。
由于這棟房子出過許多優秀警員,破獲過許多案子的原因。國家對它和他們這些警察都很重視。每年都會批給大量資金。所以他們的警署不僅和所謂的汗臭和破舊無緣,且竟然有些優雅的感覺。
此時的他正躺在搖椅里看著今天從報童手里買來的報紙,左手邊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杯正飄散著香氣的咖啡。那是他弟弟送給他的,很貴重。他不太舍得喝。今天喝的原因,一是有些忍不住了,二是順帶慶祝今天凌晨他剛剛破獲一起殺人案件。
其實這件殺人案件并不是什么疑難雜案,兇手的身份就是面包店的老板。只不過他文質彬彬的樣子騙了許多人。因為殺人手法的殘忍使太多人不太相信兇手就是他,哪怕明明找到了可以定罪的證據。
“您今天又立功了。”走過的新來警員華盛頓帶著他那屬于年輕人的朝氣面容,和氣息十足的聲音對沙都說道:“我來之前就聽說過您很厲害了。”
沙都將頭揚起來,整個背部完全依靠在搖椅椅背上,空出左手拿起杯子,在準備喝咖啡之前回道:“哦?這樣挺起來我有點聲名遠揚了?”
華盛頓一聽沙都接了他的話,自然是高興地停下了腳步,拍起馬屁道:“那當然了!您破案的能力許多人都知道的!”
沙都搖搖頭,咽下嘴里的咖啡將杯子放到一旁重新端起報紙看了起來。
他知道華盛頓是在拍他的馬屁,但并不打算戳破。誰不想聽奉承的話呢?其實主要的是他懶得多說那么幾嘴話。他現在是想要多休息一會,畢竟干這個警察這一行業的,可沒有多少空閑時間。
一件案件接著一件案件。不是案件很多,犯罪的人很多。而是花費在一件案子上的時間很多,每次都是剛解決完手上這件案子,把兇手送進牢房,就會收到新任務。
“真是惡心!”
一名警員的牢騷和充滿氣憤的聲音傳進了沙都的耳朵里。那名警員走進這間休息室,似乎是沒看進他,一屁股坐在離門口比較近的地方,大聲宣泄不滿道:“這真是太他媽惡心了!為什么要指派我去啊!”
沙都將報紙放到一旁站起身,走到那名警員旁邊,道:“怎么了小伙子,到底是怎樣的案件能讓你如此氣憤?我很好奇。”
這名警員顯然不如剛才華盛頓那樣,他還是坐在凳子上,有些沮喪說道:“我就是來找您的…”
“不過,你這態度看起來似乎不太像是來找我的。”沙都道。
這名警員聳了聳肩,站起身。他也明白自己的態度多少有些不對,便眼神有些躲閃,說道:“這的確是我的錯…但,但那場景太惡心了。我實在是吐得沒力氣了。”
沙都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安慰的口吻勸說道:“那好吧,讓我們再回去看看現場。年輕人要懂得深吸氣不是嗎?而且我們這個行當,嘔吐什么的不就是家常便飯嗎?”
……
一個小時之后,沙都和那名警員到了現場。
犯罪現場簡單,但也的確是惡心。
尸體在馬廄里,死者面容血肉模糊,身體上殘缺。但殘缺地方都已經被找到,大腿位于尸體東北方一米處,左臂被插進下體。死者身份是男性。尸體身上還有馬的糞便。
沙都眉頭皺緊,他下意識判斷道:“這是一場蓄意謀殺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