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珂這時候的臉都已經漲紅成了豬肝色,他怎么也想不到,喬一山竟然會這么冷靜。
他和陶云天唱雙簧,也是因為此前他看到陶云天看喬一山很不善的眼神,所以上前試探了兩句,沒想到兩人竟然是一拍即合。
于是就有了這么一個簡陋的雙簧計劃,可哪想到這喬一山竟然沒有半點想象中的慌亂。
以陳文珂和陶云天的算計,任何一個人被他們倆這樣一唱一和的一番質問加繞圈子,恐怕早就被繞迷糊了。
按照老謀深算經驗豐富的陶云天的說法,這一招就叫胡攪蠻纏,無中生有,作為一個常年和別人在網上展開罵戰的嘴炮黨。
對于如何制造話題,如何挖坑埋人,這一套他早就輕車熟路了。
一般人當著這么多社會名流點面,被人這樣的懷疑質問,心理素質不行的,早就思路混亂,自亂陣腳了。
可哪想到這喬一山卻不是一般人啊,他根本就不往他們設計好的圈套里鉆,反而抓住重點直接對他倆開炮了。
所以這時候兩人有點抓瞎了,原本想讓喬一山當眾出糗的,可現在預想的場面并沒有出現,反而是兩人被喬一山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且這家伙的言語還及其犀利,這時候陳文珂更是被罵的抬不起頭,在場所有人的笑聲,聽到他的耳朵里,就好像是打雷一樣。
“哈哈,史珍香?這喬一山到底怎么想出來的?”
“噗哈哈,沒辦法,像他說的,誰讓這陳。。。咳咳,喜歡裝他肚子里的蛔蟲呢!”
“丟!蛔蟲不就是吃屎的嗎!”
“噗哈哈,你別說了。。。”
盡管圍觀群眾的聲音很小,但他們的每句話都傳進了陳文珂的耳朵里,這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臉上被這些人,抽了一耳光接一耳光,不一會兒他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失去知覺了。
而另外一邊的陶云天,也是非常的不好受。
他之所以看喬一山不爽,那是因為他覺得喬一山搶了他的彩頭,其實他此前說的那些話,也是半真半假。
他父親活著的時候,確實是一直在琢磨該怎么把古典京劇和現代流行音樂融合在一起,創造出新的帶有華國印記的現代流行音樂。
可惜研究還沒成功,他父親就去世了,而從那時候起,他就接過了他父親的遺志,開始研究把京劇和現代流行音樂融合在一起的,創新音樂模式。
可惜這工作實在太需要天賦了,他研究了十幾年也沒取得什么成績。
而今天當喬一山唱起那首《新貴妃醉酒》的時候,他一下就頓悟了,這不就是他心中一直在追求的最理想的創新音樂模式嗎?
可問題是,這種創新模式不是他完成的,而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樂壇小輩率先創新出來的。
他可花了十幾年的時間研究創新啊!可并沒什么突破,而現在一個籍籍無名的小輩搶先完成了這樣驚艷的突破!
這一下就讓他不平衡了,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個心胸開闊之人,然后就有了他后來和陳文珂一起狼狽為奸,想要害了喬一山這一幕。
可哪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接招,反而還把他們倆給罵了一頓,最可恨的是,他們還沒法當眾反駁。
誰讓他們準備這個計劃太倉促,漏洞太多呢!
最最關鍵的是,他沒想到,這陳文珂原來和這喬一山根本就不認識啊,可這陳文珂此前和自己可不是這么說的啊!
碼德,這下挖坑沒把別人埋了,反而自己掉了進去,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喬一山兩句話把這倆人給懟的臉紅脖子粗,原本還想在乘勝追擊,可劉章卻在下面悄悄拽了他一把,然后小聲對他說道:“董叔很喜歡聽京劇的,你在唱一首你那《清明上河圖》。”
喬一山一聽,立刻放棄了繼續追擊的打算,然后轉身笑著對董叔說道。
“董叔剛剛真是不好意思了,因為我的一些事,饒了您的雅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