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仙樓?他們怎么敢?”侯拱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被他認為是泥腿子的李凡竟敢對自己下手。
而且出手十分的狠,直接捏住了侯家的命門。有心前往品仙樓找李凡算賬,但想起張泰征臨走時冰冷的眼神,還是頹廢的坐了下來。
良久侯拱辰才擺手道:“讓人去附近多買些柴草先用著吧!”
“什么?”侯管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自家囂張跋扈的公子嗎?
怎么被一個開酒樓的給欺負了,買柴草那得要多少銀子啊?
“公子……,咱們真的要買……?”侯管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侯拱辰給踹了出來。
“李凡!先讓你得意一時,本公子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李兄弟!買下荒山固然能讓侯家油坊不方便,但他們要是鐵了心買柴草,短時間還是奈何他們不得啊?”
戚金坐在李凡對面,不停的搓手說道。與侯家人打的那一架,讓他有種重上戰場的感覺。
這段時間把他給閑壞了,總想著再與侯家人打一場。可侯家人卻慫了,讓戚金白白在荒山上等了好幾天。
李凡咽下周秀娥喂得葡萄,笑著說道:“買柴草?侯拱辰以為這樣就行了嗎?
周叔的事差不多快談成了,到時候有侯拱辰哭的時候!”
“李兄弟辦事一點都不爽利,要我說直接打上門去,侯拱辰那小雞仔,某家一拳就能廢了他!”
戚金拿起桌子上的葡萄,一口咬掉半串嘟囔道。
李凡一翻白眼,這里是京師,可不是軍中。要是真的那么辦了,再大的后臺也護不住自己。
侯拱辰可是有舉人的身份,已經是士紳中的一員。動了侯拱辰就是動了整個大明士紳集團,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輕易這么做。
……
進出侯家油坊的馬車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運送柴草。雖然讓侯家少賺了許多銀子,但油坊依舊十分忙碌。
侯管事再次巡視油坊時,感覺哪里不對勁,就連周圍忙碌的仆役也是一臉便秘的表情。
哪里不對勁呢?為什么油坊總有臭烘烘的味道?
直到他習慣性的走到荒山腳下,眼睛猛然瞪得老大。在他面前出現許多衣衫襤褸,挑著木桶的人。
遠處還有驢車拉著更大的木桶向這邊趕,他們的目的地似乎就是荒山的一處山坳,陣陣惡臭從那些木桶中散發出來。
侯管事頓時急了,他們油坊出的可是吃在嘴里的油,旁邊多出來惡臭的東西,哪還會有人來買油嗎?
“站住!都給我站住!你們是干什么的?誰讓你們到這里來的?”
侯管事也顧不得惡臭,小跑到挑夫面前,大聲質問道。
幾名挑夫停下了腳步,將木桶放在地上,微微躬身道:“這位老爺!小的們是城內倒夜香的,有人愿意花錢買夜香,小的們總不能有錢不賺,您說是不是?”
“夜香?”侯管事聽完的身子搖搖欲墜,差點直接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