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李凡有些恨自己觀察力太敏銳了,為毛看得那么仔細,這下尷尬了!
“咳咳!李兄勿怪,是在下弟弟魯莽了,還請李兄海涵!”張敬修瞪了年輕公子一眼,那名年輕公子低下頭,不好意思的伸了下小舌頭。
李凡忙灌了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很明顯人家帶著女眷出行。自己再坐下去,有點不合適了!
當下說道:“大作沒有,只是略有所感,想到一首小令罷了!”
聽到李凡又有新作,年輕公子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來。張敬修看了一眼,輕輕搖頭,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好!
李凡起身邁出幾步,略一沉吟,說道:“別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
寒月悲笳,萬里西風瀚海沙!”
兩句納蘭性德的詩句,被李凡拿了出來。同樣形容雪景,卻有種說不出的凄涼。
張敬修聽得瞠目結舌,誰能像李凡這樣,隨口就是兩句詩詞,而且還別有一番韻味。
年輕公子呆呆的坐著,口中不斷重復兩句詩詞。良久,才下意識端起桌子上的杯酒,輕抿了一口。
“這位兄臺……,算了!”李凡欲言又止,片刻才拱手道:“不打擾二位了,在下有事,告辭了!告辭!”
說完拉起戚金就走,戚金卻不干了!扯開嗓子嚷嚷道:“我還沒吃飽呢!走啥啊!
不就是那小子偷喝你一口酒嘛!至于那么小氣……嗚嗚!”
李凡一把捂住戚金的嘴,不能讓這貨再說下去了,否則……。
“呵呵……!戚兄,真乃性情中人!呵呵……!”此時的張敬修除了呵呵,還能說啥?
他有些后悔帶自己妹妹出來了,要不是看她最近茶飯不思,天天坐在窗邊發呆,也不至于帶妹妹出來!
就在氣氛尷尬無比之時,驛站的大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響起:“還有活氣的人沒,出來幾個迎接我家大人!”
守在門口的老驛卒被嚇了一跳,連忙迎上去道:“幾位大人!小的……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進來之人一腳踹飛。
“滾開!不開眼的老東西,快點讓你家驛丞出來!”進來之人罵罵咧咧的說道,看也不看地上呻吟的驛卒,站在屋內目中無人的叫道。
聽到這個囂張的聲音,張敬修和那位年輕公子的眉毛豎了起來。他們沒想到,還有這么不講理之人,對待驛卒非打即罵,簡直不把他們當人看。
李凡也是為之動容,到底來了什么人物,竟然這么霸道。
戚金卻是忍不住了,驛卒嚴格的說起來,應該是皇家的私軍,也算是軍中之人。
行伍出身的戚金最看不慣軍人受到欺負,大吼一聲:“哪里來的殺才,竟敢在驛站撒野!”
話音落下,就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落地之時發出沉悶的聲音,就連地面都顫抖了幾下。
那個走進驛站的家伙,囂張的表情定格在臉上。被從天而降的戚金嚇得說不出話來:“你……,你……”
戚金可不管這貨怎么想的,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