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咱們不動手嗎?就這么放姓李的和張家人離開通州?”
客棧中的房間內,一名滿臉胡子的壯漢大聲說道。
“閉嘴!小心隔墻有耳,被人聽到誰都保不住咱們!”為首的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說道。
房間內七八個男人,有的擦拭利刃,有的往嘴里灌酒,還有的在地下走來走去。
為首的漢子瞪了一眼大胡子,說道:“老二!急什么?你跟蹤姓李的,漏了行蹤。對張家人下手,又被人破壞,再出手咱們都得折在通州!”
“我……!”大胡子還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嘆口氣道:“大哥!我真的是不甘心啊!對張家馬車下手,等到馬車傾覆,咱們奪了東西就走,誰都不知道是咱們干的……
可誰知又被那個姓李的破壞了,這次絕不能放過姓李的。連同老三的仇一并算,定要他哀嚎三天三夜方消我心頭之恨!”
為首漢子點點頭道:“嗯!通州不能下手,咱們就在路上等他們。姓李的帶著那么多糧食,大雪封路根本走不快!
咱們再休息半日,等他們遠離通州再下手!”
房間內再次陷入沉靜,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面玩撞開。屋內的眾人頓時緊張起來,手中的刀劍紛紛指向房門。
“大哥!他們根本不受雪天影響,咱們再不追,就追不上了!”沖進屋子的漢子急切說道。
“你說什么?”
……
茫茫白雪覆蓋的官道上,李凡坐在豪華的馬車內,感受到屁股下面柔軟的皮毛,不由得感嘆:有錢真好!
同樣是馬車,看看張家人的,坐上去就是那么舒服。雖然趕不上后世有減震彈簧的汽車,但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難能可貴,絕對是頂配的豪車。
“賢弟真是高人!只是在車輪上綁幾條麻繩,馬車就不受雪地的影響,為兄怎么就沒想起來呢?”張敬修開口道。
李凡暗道:還能為啥?你沒見過防滑鏈唄!
嘴上卻說道:“張兄謬贊了!不過些許小聰明罷了,當不得高人!”
“賢弟大材,有這個辦法,再往京師運糧肯定會容易許多,為兄替京師缺糧的百姓,謝過賢弟了!”張敬修抱拳道。
“哪里!哪里!”李凡客氣道。
“賢弟有沒有想過謀個實職,報效朝廷,不枉數年苦讀圣賢書?”張敬修再次問道。
李凡沉默了,這是張家人的招攬嗎?謀個實職?李凡可不愿意去朝堂上,跟那些老狐貍勾心斗角。
那樣的話,他什么都干不了。
明朝的黨爭,李凡可知道厲害,他們不是為朝廷考慮,根本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
張居正推行的考成法、一條鞭法,丈量全國田畝等一系列改革,使得大明國庫富裕,可他死后呢?
不僅自身淪落到抄家下場,推行的變法更是被算盤否定,甚至還要變本加厲。
只要張居正制定的政策,算盤推翻,只要罵過張居正的人,全部召回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