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凡的反問，葉夢熊死死的盯住李凡，說道：“承奉郎莫非是想抗令不遵？”
“總督大人！驛卒們為了擋住十萬韃靼人的歸路，當場戰死者達到了近四成，余者也是人人帶傷。
不是李大人不愿意出力，實在是無力再戰啊！”李如璋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替李凡辯解。
有他帶頭，陳大成和麻貴對視了一眼，同時躬身道：“還望總督大人明查！”
聽到驛卒傷亡了這么多，大帳內的軍將們也有些動容。換成他們任何一個，能在傷亡如此大的情況下，頂住韃靼人的猛攻嗎？
當即也有幾人站了出來說情，葉夢熊有些犯難了。繼續逼迫李凡，難免讓手下軍將們寒心，可要就此放過李凡，他又十分的不甘。
良久，才大笑道：“承奉郎、諸位同僚，本都不過是開個玩笑，又怎么會讓驛卒去送死呢？
寧夏城雖堅固，本都早有破敵之法。明日，遣人圍城修建堤壩，待堤壩修成之日，掘開黃河水淹寧夏，到時定可將城內叛逆一網打盡！”
啥？掘開黃河？
一眾軍將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黃河掘開容易，再堵上可就難了。
黃河決堤，靡費千里。到時整個寧夏都會變成澤國，不要說城中的叛軍了，就算他們這些官軍也好不到哪里去。
更何況還有城外的百姓呢？一旦掘開黃河，有多少人無家可歸成為流民，又有多人會被病餓而死？
這絕對是條絕戶計，不僅叛軍倒霉，整個西北都會處在動蕩之中。
所有人震驚的說不出話之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
“五日后，皇家驛卒必破寧夏！”
什么？
見到說話的是李凡，所有人的第一反應就是吃驚。只有幾百殘兵，竟然敢說五日破城？
葉夢熊臉上吃驚，心中卻是狂喜。撇了一眼李凡道：“承奉郎！要知道軍中無戲言，你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李凡抱拳，朗聲說道：“五日必破寧夏城，到時城若未破，李凡甘愿承受軍法！”
“好！”葉夢熊迫不及待的把事情定下來，又故作大方道：“本都也知道你的難處，十日，本都給你十日的時間，只要你能破開寧夏城，就算你大功一件。
另外，所需之物盡管上報于本都，本能能做到一定會全力以赴！”
李凡搖搖頭，道：“不必！五日足矣！”
……
“李老弟！今日你太沖動了，有我等為你求情，想那葉夢熊定然不會逼迫你們攻城。
如今軍令狀已經立下，這可如何是好？”陳大成有些擔心的說道。
自賀蘭山口返回的途中，李凡與他們相處的十分融洽。主要是李凡和皇家驛卒們根本不看中軍功，讓幾人心中多有愧疚，這才在中軍大帳為李凡求情。
李凡卻和平常一樣，聳聳肩說道：“葉總督看我不順眼人盡皆知，就算不讓我去攻城，也會安排其他危險的任務。
先不說這些，我聽聞戚少保當年募兵，多選金華、義烏的礦工，不知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