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聽完徐鴻儒的分析呆住了,造反只存在他的幻想中,從未實施過實際行動。本能的王森有些畏懼大明,尤其在如今的盛世之下。
聽到驛卒前往鄆城,只想轉移多年的積蓄,避開驛卒的突襲,等到驛卒走后再傳教,繼續當教主。
徐鴻儒卻戳破了他的幻想,驛卒前往鄆城肯定得到了消息,搞不好就是王管事出賣了所有人。
一想到自己放棄所有身家,被朝廷海捕緝拿,王森的就在滴血,這可是他一生積累的財富,足有數十萬兩之巨,這么多財富他真的割舍不下。
可要真的就這么造反,他又沒有絲毫的準備,萬一失敗了呢?
雖然他有十幾萬忠心的教眾,信徒更是多達幾十上百萬,但這又能如何?真的能與整個大明對抗嗎?
一旦朝廷調動天下的兵馬,他的結果不會比哱拜好到哪里去。
兩條路都不好走,王森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就連一向把造反掛在嘴邊的王好賢,都變成了啞巴,沒有往日的灑脫。
徐鴻儒微不可查的搖頭,就王森的樣子,哪里像成就霸業的雄主,與蕓蕓眾生又有何不同?
等了片刻,徐鴻儒不得不提醒王森,說道:“師傅!兵貴神速,不論您如何選擇,都要早做決斷,否則悔之晚矣啊!”
“啊!”王森如夢初醒,走了幾步一張臉扭曲的猙獰可怖,仰頭望天良久,才狠狠地一跺腳道:“既然驛卒前往鄆城,聞香教數十萬教眾未必怕了他們!
鴻儒!你立即去召集教眾前往王家莊,無論如何也要堅持到咱們趕回去,絕不能讓驛卒攻破莊子!”
“謹遵師尊法旨!”徐鴻儒躬身答應,走出幾步又停下來說道:“師傅!咱們不是沒有機會,驛卒雖強,但李凡遇刺受傷,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沒有李凡的指揮,來自各地的驛卒未必能相互合作,咱們可以各個擊破,將他們消滅在鄆城!”
“好!不虧是我王森的徒弟,去把!為師看好你!”王森大笑著說道,恢復以往教主的風采。
徐鴻儒等人走出去后,王森叫住了兒子,壓低聲音叮囑道:“兒啊!此事萬分兇險,你拿著這塊腰牌前往魯王府,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來。
就算為父失敗,也沒人敢進王府抓人,待到風波過去,再重建聞香教!”
“爹……!”王好賢有些不舍,還是接過腰牌出門而去。
王森做出決定,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不再像之前患得患失的模樣,雙眼似乎可以透過窗外,看到奔向鄆城的驛卒。
“皇家驛卒!精銳之師?在我數十萬教眾之下,能否真的以一當百!”
進入鄆城地界的一處樹林中,李凡與朱壽鏳對坐在樹下,面前的小桌子上擺放著酒壺,朱壽鏳仰頭灌下一口烈酒,紅著臉說道:“李凡!你把孤帶到這里所謂何?難道是為了請孤品嘗你的好酒不成?”
李凡輕抿了一口烈酒,搖頭道:“不!不!不!世子殿下,帶你來此,是為了看一場戲,真正的好戲!”
“哦?什么好戲?”朱壽鏳有些微醺,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戚金從遠處走了過來,敬禮道:“大人!已經第有兩批人過去了,咱們還不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