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那晚?”說著,張敬修的聲音猛然拔高,難以置信的看著妹妹,嘴張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攏。
李凡與李時珍趕到張府時,已經日頭偏西。李時珍走進臥房診治時,李凡則是安慰梨花帶雨的美人,直到李時珍從房間中出來,李凡才迎了上去。
看到李凡,李時珍的眼睛變得愈發明亮,興奮的說道:“是絞腸痧沒錯了!老夫用你說的指壓法試過了,首輔大人疼的直接暈了過去,必須馬上開刀,拖得越久越是危險!”
“疼暈過去就對了!李先生放心,你不必擔心天色,照明之物我已經準備完畢,只需要將人移到干凈通風的地方,就能立刻手術!”
……
聽著二人談論父親的病情,張敬修有種想要打人的沖動。什么叫疼暈過去就對了?什么叫轉移到干凈的地方?難道父親的臥房不夠干凈嗎?
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張敬修,李凡連忙解釋道:“敬修兄!只有按住叔父疼痛的位置,抬手時劇痛無比,才能確診是否得了絞腸痧!
萬一誤診麻煩可就大了,恐有性命之憂!
另外!叔父的臥房看似干凈,但捂得太嚴實了,邪祟之物眾多,不利于叔父的病情。
你趕緊準備一間寬敞點的房間打掃干凈,除了我帶來的案板,一切家具都不要,打開窗戶通風。
切記!速度要快!叔父的病情拖不得!”
聽完李凡的解釋,張敬修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張府中就是房間眾多,找一間房還是十分容易。
當房間中的家具全部一出去,只剩下李凡帶來的案板時,張敬修怎么看,怎么鬧心!
很快張居正被人抬了到了案板上,房間中除了李凡、李時珍與張敬修外,其余人全部趕了出去。
就連張敬修也是李凡再三請求,李時珍才答應留下,否則李時珍才不會留下個礙手礙腳的人。
李凡也是沒有辦法,張居正只要沒死就是當朝首輔,絕不會任由他們兩個隨便折騰。
傍晚光線已經非常暗了,李凡用西域火油作為光源,再利用碎鏡片鑲嵌的凹形,類似鍋蓋一樣的光源,一個簡單的聚光燈就完成了,再利用鏡子折射光源,瞬間案板上就亮如白晝。
三人在裝滿酒精的銅盆內凈手,開始進行手術。割開張居正皮膚的瞬間,張敬修差點沖上來阻止。
若不是記得李凡囑咐的話語,他早就叫人了。看著被割開腹部的父親,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
也就是幾盞茶的功夫,李時珍就停下了手,李凡沒有用李時珍黑乎乎的藥粉,而是拿出了自己從后世帶來的藥品給張居正服下。
做完這一切,李凡才對著張敬修點了點頭。
張敬修看向李凡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走出房間轉身道:“賢弟!咱們得賬也該算算了!
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打算說清楚嗎?”
李凡后退一步,摸著鼻子說道:“敬修兄!如果小弟說也不清楚,你會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