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虎的槍聲,嚇尿了趙黑虎等人,一個個看向城門前的那個身影,驚叫道:“呂公公救命!救命啊!”
馬車上的人沒有繼續說話,卻向著城門口靠近了一些。幾個騎士連忙躲到馬車夠面,不敢再露頭。
趙黑虎則是快要哭了,他也想躲過去,卻被鐘林死死的按在地上。邱老虎略一猶豫,還是咬牙邁步上前。
守護馬車的數百士兵頓時動了起來,將邱老虎擋在了外面。
就在雙方對峙之時,李凡的聲音傳來:“趙黑虎!本伯沒記錯的話,你應該在西山的礦坑里,難道有旨意把你放出來了?
還是有人假傳圣……”
“李凡!趙黑虎私自逃出礦場,買通管事混進皇家驛卒意圖不軌,今日被你識破乃大功一件!
此事雜家定會秉明陛下,為你記下一功!”馬車簾子一挑,呂公公從里面走出來說道。
趙黑虎傻眼了,急忙大聲辯解道:“呂公公!呂公公!當初你可不是這么說的,只要我幫你掌控驛卒,你就能除掉……”
“住口!大膽狂徒!死到臨頭還要攀咬雜家,來人!還不將這狂徒,及其黨羽就地正法!”呂公公尖細著嗓子,氣急敗壞的叫道。
跟隨在他身邊的一人動了,手掌在腰間一摸,就有寒光閃過。趙黑虎長大了嘴巴,還想說些什么,咽喉就插了一把飛刀。
隨后又是幾聲慘叫傳來,躲到馬車后的幾名騎士,也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呂公公看都沒看地上的尸體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對李凡說道:“靖北伯!數月不見,靖北伯的風采依舊啊!
看來還是北方這水土養人,伯爺比起在京師還要精神!”
李凡微笑著說道:“要說風采依舊,本伯可比不上呂公公。本伯不在,西山在呂公公的領導下,想必更加紅火,日進斗金不在話下!”
呂公公聞言,眉毛不由得立了起來。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不得不將火氣壓了下去。
自從李凡北上奴兒干都司后,呂公公開始獨享大權。先是將馬光架空,然后又在各個工坊安插自己的人手。
接著又把手伸進皇家驛卒之中,當初李凡任命的幾人,都被他以各種名義,調到其他地方,又把自己的親信安插其中。
輕易就掌控了西山這個聚寶盆,呂公公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沒想到李凡竟然沒有留下后手,直接將西山就這么送到自己手中。
可接下來的幾個月的時間里,西山不但沒有盈利,反而不斷地虧損。
首先西山的基礎,煉鋼作坊直接停產了。被他開除的幾名匠頭離開,耐火磚就沒人會制作,沒有耐火磚還煉個屁的鋼材。
幾個高爐相繼報廢后,煉鋼作坊自然而然的停了下來。呂公公急忙讓人去找當初的幾個匠頭,結果整個京師都找不到人,全家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接著火槍、火炮作坊也停工了,紡織作坊到是正常開工,可紡織出來的棉布越來越多,根本沒地方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