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裝作若無其事一般,笑道:“可能是起早了吧,剛才去了一趟皮貨店看看了庫存和賬目!”
花木蘭走了幾步停下,看著趙俊生的臉色有些灰暗,又發現有兩個碳爐正在煎藥,走過來問道:“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怎么煎了兩罐藥?”
“一罐是給花伯伯煎的!另一罐是給我自己煎的。你也知道我正在練功打熬氣力,這兩天練功時方法不當,有些急功近利,昨日張神醫給我看了,發現氣血有些不暢,內腑輕微受傷,這不正在煎藥!”趙俊生笑著解釋道。
花木蘭卻一臉嚴肅道:“俊生哥哥,你本是讀書人,如今又有了官身,根本不必像軍中武將一樣舞刀弄槍,我也從未嫌棄過你不會武藝,你不必如此這樣自討苦吃的!再說,練功不能盲目去練,得有人教導,你看你現在就練出問題了吧!”
趙俊生擺手笑道:“不打緊,我只是太心急了,沒有及時服藥調理氣血!阿爺在世的時候曾經把他所學傳授過我,只是當時我不太感興趣,所以就把阿爺的本事放下了,如今我想練了,我覺得我可以的,你就放心吧,有了這次教訓,日后我會注意的!”
花木蘭沒有再說什么,趙俊生從她眼底深處看到了擔憂和焦急,應該是因為常海失蹤的事情,但這件事情他又不能明說。
按照張敬玄給的療傷藥方抓藥熬制而成一瓶藥丸,他一天吃了三次,每次吃小拇指大小的兩粒,只吃了一天效果非常明顯,再加上他搬運內力協助氣血運行,內傷已經好了一大半,這讓他很珍視那一張療傷藥方。
他又抓了一副藥熬制成涂抹在皮膚上的藥膏,不論是藥丸,還是藥膏都用瓷瓶裝好攜帶在身上。
常海死了兩天了,對于其他人來說他是失蹤了兩天,與他一同失蹤的還有他的隨從。
這天早上,趙俊生在練功完畢之后來到太守府點卯當值,早操之后他正在里間班房處理公文,忽然聽見外面大班房傳來不小的議論聲,他起身打開門走出去喝道:“班房之內不得喧嘩!那誰,裴進,剛才怎么回事?為何這么吵鬧?”
裴進連忙起身躬身行禮道:“回參軍,剛才曹令史帶來一個消息,說睢陽縣令常海死了,所以各位同僚們議論了一番!”
趙俊生裝作很吃驚的樣子:“什么?睢陽縣令常海死了?怎么死的?”
曹先云連忙說道:“回參軍,聽說他的尸首是在碧水湖里發現的,發現尸首的人是一個清早去湖邊讀書的年輕人,至于是怎么死的,屬下就不清楚了,此事已經驚動了萬將軍,將軍已經派出府中精干的仵作、捕頭去查案了!”
睢陽縣不是一般的縣,而是梁郡的治所,縣令俸祿五百石,睢陽縣是大縣,最高官員稱為縣令,如果是小縣,就只能稱為縣長。
趙俊生是太守府的法曹參軍,按理說他的級別與縣令差不多,但他的俸祿卻只有三百石,與小縣的縣長一樣,這就是作為郡治縣令與普通縣長的不同。
趙俊生喝道:“好了,此事諸位知道就行了,不可四處議論,更不可影響公務的處置!”
這時太守府的前院院內傳來喧鬧聲,班房內的官吏們都紛紛引頸張望,趙俊生喝道:“都給本官坐下,安心處理公務!裴進,你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速速前來稟報!”
官吏們嚇得脖子一縮,不情不愿的坐會自己的位置上,裴進答應一聲立即跑出去打聽消息,他很快就回轉班房內向趙俊生稟報:“參軍,常海的尸身被打撈上來,已經被抬回了府衙,目前放在了停尸房內,萬將軍已經命仵作進一步驗尸!”
趙俊生正要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官員說道:“趙參軍,將軍通知各班房主事人前去大堂議事,請速速前往!”
趙俊生連忙答應:“好,下官馬上就去!”
他讓裴進負責班房內的當班紀律,自己快速趕往大堂參加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