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狀,你要告誰?”安原詫異道。
萬度歸當即把賀賴超、賀若廷勾結拔拔燁屢次暗害于他和他手下趙俊生、花木蘭等人的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哦?可有證據?”
“有的!”萬度歸當即叫趙俊生把人押上來,又拿出告密信交給安原。
安原看了賀賴超寫給拔拔燁的書信,又對幾個被捉住的灰衣人和送信人進行了嚴厲的審問,得到的答案與萬度歸所說相差無幾。
安原聽后神情凝重,他知道這個狀紙可不好接,賀賴家是北魏八大部落之一,在朝野上下的影響力很大,拔拔燁就更不用說了,其本人雖然只是一個幢主,可拔拔家在朝廷和軍中的勢力盤根錯節,如蒼天大樹,不好惹啊,惹了只怕會沾上一身騷!
安原卻是一個很會體察上意之人,他們安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并非完全依靠戰功,在政治站隊方面有著很強的洞察力,他想起了最近皇帝對朝中和軍中一些老臣在軍政要務上跟他唱反調,皇帝因此對拔拔家很是不滿。
一瞬間,安原想了很多,在這件事情上,既不能得罪人,但又不能看著不管,那不如把這件事情的最終決定權交給皇帝。
“真是豈有此理,如今漠北蠕蠕人對我大魏虎視眈眈,這幫人竟然如此處心積慮的勾結在一起殘害同僚同袍,若不加以處置,如何能使將士上下一心,共同對敵?”
安原大發雷霆,對外大喝:“帳外牙將何在?”
一個身披重甲的牙將走進來見禮:“末將在!”
“帶人去把拔拔燁抓起來,嚴加看管!”
“遵命!”
安原又派人把賀賴超、賀若廷和一干人等押下去關押,對萬度歸說:“萬將軍,以拔拔燁等人的罪行,本將本可以自行處置,斬了他們以此糾正軍中不正之風,不過平陽王如今癱瘓在床,不良于行、口不能言,他畢竟是三朝老臣,功勛卓著,在此當口,本將也不好做得太過,此事如何處置還是交給陛下決斷,本將不日就上書給陛下,并派人把拔拔燁一干人等押赴平城,你以為如何?”
萬度歸早知道事情的結果肯定是這樣,至于皇帝如何處置拔拔燁,那就不是他能揣測的了。
“一切聽從大將軍處置!”
“甚好!來,你給本將說說軍中操練事宜!”
從右衛軍大營回到懷朔鎮戍軍營地牙帳內,萬度歸對花木蘭說:“剛才你們也聽見了,安大將軍對兵馬操練很重視,我們的操練效果要比沃野鎮差了一些,進度也慢了不少,必須要全力以赴盡快提高操練效果、加快進度才行!”
“明年開春之后,安大將軍要在各軍之間舉行全軍大比武,咱們雖然只是鎮戍軍,卻也不能丟了臉面,不說要全贏了右衛軍,至少也要贏幾個科目!為了在與右衛軍和沃野鎮戍軍的大比武之中獲得好成績,本將軍決定兩個月之后先在我們懷朔鎮戍軍內部舉行一次比武!木蘭、俊生,你們二人下去之后要多用心,輜重營那邊也不能放松,大比武也是要參加的!”
花木蘭和趙俊生聞言都有了一種強烈的緊迫感,一起抱拳答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