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帳外的營地中間燃燒的柴火堆燒得噼啪亂響,兵卒們依舊在吃肉、喝酒、劃拳,十分吵鬧。
牙帳內,趙俊生、花木蘭和呂玄伯圍坐在一張桌子邊,桌子上擺著幾碟烤肉、一大盆紅燒肉、幾個酒碗和一壇子已經開封的酒。
“俊生哥哥,你說他們會上鉤嗎?”花木蘭用筷子夾著一塊紅燒肉問道。
趙俊生拿起酒碗喝了一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已經做得夠好,應該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破綻,對方派來的探子應該沒有發現什么破綻,對方會不會上鉤就看他的心是否貪婪了!”
話剛說話,旁邊掛在線頭上的鈴鐺就被扯得響動了:“叮鈴鈴······”
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不斷震動和響動的鈴鐺,互相對視一眼,趙俊生當即起身:“行動!”
他和呂玄伯先后走了出去,營帳內只剩下花木蘭一人依然端坐在桌邊,她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肉,臉色看似平靜,其實心中也有些忐忑,若是這次誘敵之計失敗了,那可就真是前功盡棄,也許明日就會迎來大股柔然騎兵的攻擊。
十夫長帶著八個探哨騎著馬慢慢靠近山崗,對于這些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人來說,他們懂得如何與馬進行溝通,如何安撫馬的情緒,不讓它們發出嘶叫聲。
九個人騎著馬無聲無息的爬上了高崗,堡內和上下營地之中不時傳來的吆喝劃拳聲,醉醺醺的叫喊聲證實了先前那個探哨所言非虛。
十夫長勒馬停下,對身邊矮個子探哨指使道:“你去看看堡內還有幾個人清醒著!”
矮個子探哨聽到命令溜下馬背,輕盈快速的靠近堡門,他貼在堡門上從門縫中看過去,只見堡內的桌子邊還剩下兩個人正在醉醺醺的劃拳,周圍喝醉的人躺了一地。
“十夫長,只剩下二人還在劃拳,也都醉醺醺的,其他人全部喝醉躺下了!”
十夫長指著兩個人:“你們二人去把堡內的全部解決!”
被指派的兩個人立即溜下馬背,拔出腰間彎刀一左一右向堡門靠近,十夫長對其他人揮揮手,帶頭打馬順著山坡向山崗下營地方向慢慢靠近。
兩個柔然探哨提著刀輕輕走到了門口,左邊一個用刀插進堡門和門框之間慢慢撬動,沒過一會兒工夫,門栓就被撬開了。
右邊的柔然探哨站在堡門抬腿一腳踹開堡門當先沖了進去,撬門的柔然探哨緊跟其后也沖進了堡內。
就在這時,堡門上空突然一道石門落下,發出轟的一聲把大門堵死,兩個柔然探哨聽到動靜提著刀停了下來,扭頭一看,后路被堵死了,再往前一看,原本躺在地上醉倒的兵卒們已經全部起身,有的提著刀劍、有的端著長矛,有的張弓搭箭對準了他們。
兩個柔然探哨看見這情形,知道中了圈套,都是臉色巨變,他們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都顯出一絲決絕,提著彎刀大叫著向前面的鮮卑兵們沖殺過去。
“嗖嗖嗖!”三支利箭射出。
沖在前面的柔然探哨胸口中箭后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后面的柔然探哨被射中了大腿,奔跑途中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兩個鮮卑兵提著刀沖過去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個兵卒把這人雙手反扭到身后用繩索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