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檢查了一遍,起身道:“這邊三個沒救了,剩下那個還有氣,能不能活下來我不好說,得看他的運氣如何,先處理傷勢吧!你給我打下手,叫人去打一盆熱水過來,再拿一盞燈和一壇酒來!”
“好!”花木蘭答應,立即安排手下兵卒去準備。
已經死去的三個魏兵被悲傷的同袍們抬走,還活著的一個被抬到了營帳內平放在一張行軍床上。
趙俊生和花木蘭一起把傷兵衣甲解下來,一盆熱水送來之后,趙俊生和花木蘭一起洗了手,他一邊洗手一邊判斷箭頭射入的深度,判斷它是否穿透進胸腔內,是否傷了內臟器官。
這時傷兵發出一聲劇烈的咳嗽,還噴出了血。
“看來箭頭穿透了胸腔并射入了右肺之中,死馬當活馬醫吧!”趙俊生說完掏出小刀用酒洗了一遍,然后讓花木蘭用沾了酒水的毛巾把傷口周圍擦拭一邊進行消毒。
傷口被趙俊生割開,箭頭果然射穿透了胸腔射進右肺,他不是醫生,無法處理內臟的外傷,只能小心取下箭頭,傷兵又噴出一口鮮血,幸運的是吐了這一次血后沒有再吐血,出血亮也不多,應該沒有傷到肺動脈。
趙俊生以最快的速度用消了毒的針線給傷兵縫合了傷口,再用紗布包扎。
“希望他能挺過去吧,傷了肺部,就算傷好了也干不了重活,不能進行操練了,只能讓他退役回鄉!”趙俊生一邊洗手一邊說。
花木蘭神色黯然,“今日真正算是見識到了柔然騎兵的騎射功夫,六個人在騎馬飛奔之時射出六支箭就有四支命中,這還是另外兩個人早就有準備,若是被他們突然襲擊殺過來,后果真是無法想象!就算我們有三十余人也會被他們殺得崩潰!”
趙俊生點頭:“所以任何時候都不能粗心大意,任何時候對待任何敵人都要全力以赴,雖然不一定能保證百分之百活下來,至少活命的機會要大得多!好了,你去安撫部眾吧,我去審問那個十夫長和他的手下柔然兵!”
各人分頭行事,趙俊生來到了關押柔然十夫長和四個柔然兵的營帳。
營帳內很快就傳出痛苦的慘叫聲。
一刻之后,已經安撫好部眾并做好警戒任務安排的花木蘭看見趙俊生從關押俘虜的營帳內走出來,迎上來詢問:“俊生哥哥,他們都交代了什么?”
趙俊生呼出一口熱氣,扭頭道:“你知道柔然派來鎮守盛樂城的守將是誰嗎?”
花木蘭搖頭。
“此人叫社侖,手下有一萬五千精騎!”
“社侖?”花木蘭疑惑,“從前柔然有一個可汗好像就叫社侖吧?聽說此人被我大魏擊敗,在敗退途中病死,葬在何處無人得知,怎么又出來一個社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