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社侖設宴宴請蹋吾祿忽和圖真公主二人,并讓其他部將作陪,這父女二人初來乍到,也不好把社侖的面子掛起,一起出現在宴席上。
宴席沒什么好吃的,也沒什么好節目,無非是酒肉和歌舞,圖真對這些根本不太感興趣,一個個默不出聲。
幾盞酒下肚之后,社侖就試探蹋吾祿忽:“不知右賢王此次是代可汗前來巡視,還是另有公干?”
蹋吾祿忽喝了幾杯原本有些醉意,被社侖這么一問,頓時神色清醒過來,笑道:“今日咱們不談公務,只談美酒和女人!”
社侖一愣,立即附和:“對對對,只談美酒和女人,哈哈哈······”
一時間大殿內鶯歌燕舞、靡靡之音四起。
次日一早,蹋吾祿忽和圖真公主披甲帶刀在一群柔然武士的護衛下來到了社侖的住所。
社侖昨夜宿醉,直到此時還未起床,一個兵卒走進房間向他稟報蹋吾祿忽和圖真公主氣勢洶洶而來,頓時醉意全無,神志瞬間清醒過來,匆匆洗漱一番之后立即出來迎接。
“不知右賢王來得這般早,社侖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蹋吾祿忽握著刀柄左右看了看,對社侖正色道:“社侖大帥,可汗有密令!”
社侖一驚,立即屏退左右,右手撫胸:“此地再無他人,請右賢王宣布可汗密令吧!”
“可汗命本王統領陰山南北兵馬,負責攻略魏國,待過幾日冰雪融化之后即可開始!”
社侖下拜道:“社侖遵命,愿服從右賢王調遣!”
“很好!”蹋吾祿忽走到左邊掛著的簡易地圖之前看了看,只見地圖上的陰山以南標注著大小數百個北魏軍事駐點。
“社侖大帥,你覺得我柔然要南下攻打魏國,需要從哪兒開始?”
面對蹋吾祿忽的詢問,社侖沒有慌亂,他走到地圖說道:“右賢王,我們得到最新消息,今年魏國的進攻方向在西邊,兵力部署也側重于西方的胡夏殘余勢力,待冰雪融化之后,正是我們出擊北魏的最好時機!我認為魏國的平城應該是空虛的,駐扎的兵力不多,但我軍若想要攻打到平城,必須要解決我們南邊的金陵駐軍,不過最近兩個月,他們在盛樂城以南、金陵以北修筑了許多堡壘、崗哨、烽燧,派有兵馬駐守,少則五人、多則上百,我們的騎兵想要長驅直入必須要先鏟除這些障礙!”
蹋吾祿忽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那就先拿掉這些障礙,你覺得先打哪座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