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陽光給大地帶來的溫度漸漸減弱。
昏暗的南天堡內已經點燃了牛油燈,在三樓的議事大堂里,墻壁上掛著的牛油燈燈油燒得時常噼啪作響。
趙俊生光著膀子,咬著牙,額頭上不斷滲出汗珠,他的背上有六條深可見骨的傷口,最長的一條長達一指。
花木蘭用沾了酒水的紗布細心的給他清理傷口和周邊已經干涸的血漬,一盆熱水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
趙俊生抓起桌邊的毛巾給自己擦了擦汗,悶哼一聲說:“差不多就可以了,進行縫合吧!”
受傷的時間還不長,仔細清理傷口之后是可以進行縫合的,傷口如果超過三個時辰沒有進行清理,細菌進入肌體組織容易化膿,縫合就沒有作用了。
花木蘭的動作很輕,很仔細,趙俊生還能忍受得了疼痛。
縫合第二道傷口的時候,受命留下來帶隊支援花木蘭修筑城墻的第一幢幢主莫那婁進和第七幢幢主須卜烈走了進來。
“哈哈哈,趙都尉,你小子夠種,只帶兩個人就敢潛入盛樂城打探消息,還能活著帶回來柔然人的消息,我莫那婁進誰都不服,就服你!”
趙俊生在療傷,不能起身,只能抬手打招呼:“莫那婁幢主、須卜烈幢主,請坐!”
花木蘭的親兵花魁給莫那婁進和須卜烈端來一盞茶水,莫那婁進一看是茶,立馬沒了興趣,擺擺手大馬金刀在一側坐下大大咧咧說:“茶水就算了,咱是大老粗,喝不慣這玩意,趙都尉派人叫我們過來不知有何事?”
趙俊生見這二人的確不是愛嘮嗑的人,只好開門見山:“如今小弟這里有一個立功的機會,不知二位可感興趣?”
“哦?”莫那婁進和須卜烈互相看一眼,“還請趙都尉明言!”
趙俊生笑了笑,“小弟只是一個輜重兵都尉,官小位卑,說話也做不得數,這事還是讓木蘭給二位說吧!”
趙俊生說完向花木蘭示意一下。
花木蘭這時把趙俊生背上的第三道傷口縫合完畢,用紗布把傷口包扎好,又給趙俊生穿上衣裳。
“二位幢主,是這樣的,想必二位已經知道柔然大軍走屯柞山攻打金陵大營的消息,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那邊的具體情形如何,但我們卻可以出兵屯柞山截斷柔然大軍的歸路,屯柞山地勢險要,柔然大軍進來容易,想退出去就難了,我們只要守住屯柞山,柔然大軍就如同甕中之鱉!我手下只有一人,又有戍守南天堡的職責在身,實在脫身不得!二位幢主,這可是一個千載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