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生聽了這人的話頓時火冒三丈:“好啊,沃野鎮的人竟然偷到本都尉這里來了,你們的狗鼻子也太靈了!來人,帶上他們三人去沃野鎮找拓跋劍興師問罪!”
“等等!”呂玄伯站出來阻止,對趙俊生抱拳:“少爺,難道您忘了,沃野鎮第五幢幢主乃是西平侯、龍驤將軍源賀!”
趙俊生一愣,看了看呂玄伯的神色,他突然明白了,臉上露出笑意,“上次木蘭在他手里吃了虧,本少爺正愁沒有借口找他的麻煩給木蘭出口惡氣,現在機會來了!”
源賀在此次三軍大比武之中拔得頭籌,但他并未顯得特別高興,作為一軍軍副,他的地位和軍職要比那些參加大比武的幢將們高得多,他還是西平侯,奪得第一才算正常,若敗給了這些幢將,那才是丟臉。
源賀并不因為自己受到拓跋燾的信任而沾沾自喜,他很明白自己在北魏朝野上下沒有靠山,也沒有可以依仗的勢力,他若想在北魏立足,就必須要效忠皇帝,讓皇帝知道他的才能。
這日早上,他吃過早飯正要讓親兵下令讓兵卒們集結操練,帳外走進一個營門守衛,“軍副,營門外有人送來一封書信,特意說要親手交給軍副!”
“哦?”源賀疑惑的接過書信,拆開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聽聞將軍武藝高強,勇冠三軍,在下心向神往,欲與將軍結識一番,西邊四里外的小湖邊恭候將軍大駕!將軍可以不來,不過將軍麾下有幾人在我手中,若將軍不出現,在下就將他們丟入湖中喂魚!只許將軍一人前來,若將軍帶兵馬隨行,后果自負!無名之輩手書”。
源賀臉色一變,抬頭看著送信來的營門守衛問道:“送信的人呢?是哪個營的人?”
“已經走了啊!不知道是哪個營的人,衣甲跟我們一樣!”
看來查不到對方是哪個軍的人了,源賀立即對親兵吩咐:“傳我命令,讓將士們立即集合待命!”
三百人馬很快集結完畢,通過清點人數,源賀發現的確少了幾個人,這幾個人都是平日里不怎么老實,都是刺頭。
“傳令:各隊自行操練!”源賀下達了命令,然后帶上兵器、弓箭,跨上戰馬出了營門向西邊四里外的小湖邊飛奔而去。
源賀抵達小湖邊的時候,一輪紅日正懸掛在西邊,很快就要落下地平線了,夕陽灑落在湖面上泛出一片金光。
湖邊果然有人,一個身披皮甲的年輕武將坐在一匹馬的馬背上,旁邊有一個家丁隨從抱著劍看管著三個被繩索捆縛的兵卒,這三個兵卒正是他麾下之人。
源賀策馬跑到年輕武將跟前,他發現此人有些面熟,似乎見過幾面,再一看,這人胯下戰馬好生神駿。
年輕武將面帶笑容向源賀抱拳道:“西平侯果然是信人,在下懷朔鎮戍軍輜重營都尉趙俊生見過侯爺!”
源賀冷著臉盯著趙俊生,冷聲輕喝:“你一個小小的輜重營都尉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自抓我營中將士,就算本侯不找你的麻煩,軍法也容不得你!”
趙俊生笑道:“只怕要讓侯爺失望了,最近一連好幾天我營中放養的雞每日減少好幾只,今日這三個偷雞賊又跑到我輜重營偷我的雞被我麾下逮了一個正著!若要行軍法,他們三人該當何罪?”